“那北宫战乃是北寒第一大将,手握重兵,只要抓住他、便等同于抓住半个北寒”
“还有那沧澜岐摄政王难道不想为沧澜清理门户”
字字句句、条条理理,皆可行。
一来、攻下北寒。
二来、抓回沧澜岐。
听起来很诱人,然、沧澜夜淡然如常的为自己斟了杯酒,轻轻晃着酒杯,慵懒的墨眸略显漫不经心
“本王如何相信你”
一个连合作伙伴都反咬的人,谁知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反咬他一口
“我与北寒合作至今,共享作战计划、路线、兵力、防守图等讯息,摄政王难道不想知道”
拓跋冠直视男人
“如今,沧澜岐与北寒的曲兰公主订下婚约,难道摄政王要任由其发展、养虎为患”
沧澜夜浅抿杯中酒
“啧真是好酒”
他享受般的眯起眼眸,慵懒的侧着身子、支起下巴
“恐怕还未打仗、本王便醉了。”
拓跋冠猛然一哽。
这一瞬,他深刻的感受到,这句话内的嘲讽与不屑
自沧澜夜抵达燕江十几日来,他们不敢进攻。
这个男人将战争的如此轻描淡写,好似运筹帷幄的王者般,天大的事、在他的眼中也激不起波澜。
他
根本不将沧澜岐放在眼里
可沧澜岐北宫战联合沧澜,企图共同拿下西疆,他必须阻止这件事
既然沧澜夜无心合作,他便让他有心
拓跋冠目光一转,忽然扬声
“摄政王恐怕还未知晓,半月前,放火烧城的手笔、乃是沧澜岐的杰作。”
噌
男人的手掌忽然顿住。
拓跋冠敏锐捕捉到这一瞬,当即继续道
“那一夜,数万百姓是将士被包围在城内,黑火炸断了所有出路,大火连天、数万性命葬身于此”
沧澜夜握住酒杯的手紧了三分。
“而沧澜岐则带着士兵、守在城池外,侥幸逃出来一个、便杀一个,逃出来一双、便杀一对”
拓跋冠声音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