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朗的脸庞上被划出数道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凌乱的血痕,手肘、手背、脖颈、腿上、后背,身子上的多出地方磨掉了皮,严重至极。
肩胛处更是有一道严重的剑上,伤口处的皮肉浸着血液、鲜红的往外淌着,翻起的皮肉起来极其触目惊心。
秦姝当即拧开药瓶,倒了些药水在纱布上,轻轻擦拭着他肩头的伤。
药水触碰到伤口,拭去血污,却也有效的止住了鲜血的继续流淌。
剑伤擦拭干净,露出那条一指宽的伤口,刺穿了整个肩胛,伤势极深。
她小心的倒了药粉,随之,扯开纱布,覆住他的伤口,轻轻缠着圈儿。
缠绕了十来圈,直至不到血迹浸透时,才在男人的肩头扎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结。
随之,又取出一瓶暗黄色的药膏,有食指的指腹挖了大大一块,轻轻的点在男人的脸颊上。
刹那,男人的剑眉拧紧三分,似察觉道痛意
秦姝的动作放柔些许,用指腹将那些药膏轻轻晕开,涂抹在他剐蹭的伤痕上
浑身上下的伤痕尽数涂抹一遍,大功告成时,已是半个时辰。
秦姝整整抹完了两瓶药膏,才完成这项不小的工程,坐在床前,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望着被清理的差不多的男人,柳眉微微蹙起。
他究竟是谁
被谁追杀
又怎么会跑到易王府而且,他晕倒前似乎叫了声师傅
“王妃,药煎好了。”
厢房的角落处,银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大步走来。
秦姝接过药碗,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复杂刺鼻的药味,蹙眉
“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另外,你再去管家那儿领些药,就说我月事期间、疼痛不止,需要用药。”
“是。”
银儿明白王妃想要借此做遮掩,事不宜迟当即便去库房。
她将窗户撑开一半后,便离开厢房,走之前,细心谨慎的关好了房门。
厢房内,顿时只剩两人。
秦姝抓着碗沿,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吹了吹上方冒着的热气,缓缓递至男人的唇边。
药汁漫在他的唇线上,沿着极小的缝隙、缓缓浸入他的口腔,流入咽喉
一抹苦涩感当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喉咙的瘙痒使得男人下意识吞咽着。
秦姝一勺接着一勺的喂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