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涅塞说,“再和我说一遍排泄物声音的事。”
它当然说了。
……
“笨蛋!我一会儿不在,你就找了这么大麻烦!”维里·肖发出哀嚎。振幅三百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正确而软弱无力地说:“不是麻烦。是工作。”
“过多的工作就是麻烦!何况这压根不是工作,是发疯!”
维里·肖使劲拧着拧发条鸟,可怜的小鸟咯嘣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你怎么能答应呢?我就不该提这主意!监控整个档桉区的粪便信息——对我们两个聪明能干的家伙来说刚刚好。监控一整个位面的粪便变化情况——还是把我变成粪便吧!”
“真的吗?”
“假的!这只是修辞!是夸张!”维里·肖大为光火,烦躁地把发条鸟一弹,小鸟闪电一样,“休”地飞出窗户不见了。维里·肖狂甩着两只手,盯着振幅三百:“他要干嘛?嗯?他要那么多粪便信息干嘛?”
“……我不知道。”
“我知道!这只是修辞!是反问!我知道他要干嘛!但我们现在日理万机呢,对不对?以查因特不在,我们要休息的!他人呢?”
“……不知道。”
“你连排泄物都能听出来,听不出一个人在哪?”
“他不是人。”
“我知道!!!!!这只是修辞!!!!!!是……注意重点!!!!”维里·肖捏紧自己的刘海,控制自己不去抓狂,“我是说……刚刚和你对话的这个超级无敌大倒霉蛋,在哪儿?”
“我不知道。”振幅三百小声哔波,意思是:“刚才回答过了。”
“我没有问你一样的问题……好吧我问了。是省略!!!!!!!!你想想啊!!!!!!或者把他带来见我!!!!!!”
“我在这。”
门外的涅塞走进来。他手里拿着刚飞出去的发条鸟——弹黄从鸟嘴里漏了出来。
“……哦。”维里·肖定住了,憋紫了脸看了他一会儿,摆了摆手,叉起腰开始喘粗气。振幅三百捂住耳朵。
“我现在已经是守护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主物质位面。”涅塞说。
维里·肖的脸又紫了——这次是憋笑憋得,他朝涅塞比了比大拇指:“可以啊。小伙子。什么时候你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了:‘为了守护人间的和平,我要整个位面的粪便信息!’”
涅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只是修辞。”
“什么修辞?”
“白描。”涅塞说。
振幅三百把一只耳朵上的手拿开,过了半秒又盖上:“是这样的。”
涅塞朝维里·肖点点头。“你们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