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塞的目光落在那零点七排缺失的牙齿上。
“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应该也不重要。”
“不重要的部分省略。这倒是没错。”一梅兹把脑袋嘎巴一声转过去了,“考虑到冗余计算的必要性,我们必须要把我们所不希望的上限也包括进去。也就是说,维里·肖背后的戳痕和你我,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甚至宇宙常数的关系,很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一的相关。如果相关达到这种程度,我们就必须让它参与到计算中。”
“那会怎样?”
“会怎样?难道我不是刚详述了这件事吗?会有极高的相关度。那个符号会极大的影响你,我,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和宇宙常数。”
“所以你想去掉那个戳痕。”涅塞猜测。半秒之内,他意识到这句话是错误的应对。和之前那一句犯了同样的错误。“抱歉。我收回。”他在原初奥数法师对他怒目而视之前弥补,“为什么?”
“正确的提问方式是:那个戳印是哪里来的?”
“那个戳印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们需要计算的东西之一。而现在的确定程度是百分之九。”
“那它是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不确定。”
“你叫我这样问你的。现在又不告诉我。”
“没错。这是正确的问法。可惜答桉我不确定。”
“那把猜测告诉我。”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不透露百分之十以下的消息。以免误人子弟。传出错误的传闻。”一梅兹冷澹地道,“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需要计算的原因。此外……不重要的部分省略。”
“我觉得你省略了所有重要的东西。”涅塞也沉下声说。这是以查因特不会做的,他想。一梅兹刚提到那个戳的气氛让他觉得这件事非常要紧,现在他对此基本丧失了兴趣。
拉斯诺洛动作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两位。话说回来,你们已经谈了快半个晚上了。你猜你们互相听懂了对方几句?”
涅塞原本不打算搭理这明显的嘲讽。但突然——就好像他刚才突然看得见了一般,有话蹦进了他的脑子里。
“我不透露百分之十以下的消息。”他说。
几秒之后,一梅兹嘎嘎笑了起来。
拉斯诺洛眯眼看着他。也笑了。
“你确实是以查因特的学生。”原初奥数法师又开口了,“原本我还觉得这是个漏洞。他为什么会看上你——”
“我最后再解释一遍吧。”他说,摇了摇头,“从头开始。你刚才问我以查因特将你拉入他所在域的相关问题。我说,出于两个原因,这些问题没必要解释。第一个原因我们省略了,第二个原因——”
“你也想省略。”
“——第二个原因。”这次一梅兹并没有被激怒,“在于维里·肖背后的‘到定这间’之戳。我需要补充说明:这个戳并不在我们的原始素材范围内。而由于这个戳存在的相关性上限,它会直接动摇或者带来我准备好的问题答桉,所以这是那第二个没有必要解释的原因。而你中间问我有关这个印戳本身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重要且我能回答的。这样你能明白了吧?”
涅塞没能明白。他有点希望能突然明白,但没有。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