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六小时前的记载显示,你提到你会想办法把尽可能多的个体意志弄到我们这里。以查因特。我们要测试稳定者的皇宫,或者整个团之象是否有地域性的头脑净化效果。”
“干嘛重复一遍我们都知道的事?我还没弄来呢。”以查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搭着一只手。
“没错。”
一梅兹的声音比一条板虫还平。原初奥数法师悬停在距离天花板,后墙壁,杂物山尖,二层地板恰到好处的黄金位置。面前的算纸堆积如山。“该做的计算我已经做完了。这时候我需要做的是提醒你:你还没弄来起码一个能用的头脑。”
“值得一提的是。不能用的头脑也没弄来。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我看来,已经过去起码三天时间了——真是累坏我了呢。最值得一提的是那份不知道是六小时前,还是三天前的记载上绝对还有一句:‘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以查因特伸了个懒腰:
“能量和物质无法正常地从一象传播到另一象。你知道的,大计算家。那些‘连接点’看上去倒能在两个象间自由穿梭——”他挑了挑一边眉毛。“可惜他们要么力量太过薄弱,要么是精神不太棒,要么智力无法支持……”
“时间的确处于一种测不准状态。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正在想办法。”
一梅兹表现出对玩笑和玩笑类似物一如既往的抗性。语气相当冷淡。“目前为止,你已经发现了不少东西。维里·肖对于‘连接点’提示的缺憾消息条,可以观测到‘连接点’所连接不同象的象间镜。能改变‘连接点’关键行动的转移罗盘。我知道你正在尝试让不同的连接点接触。以碰撞出新的概率结果。
但我认为当前的效率需要提高——在你的时间下尤其如此。”
“你在催我?”
“没错。”
“他在催我。”以查用手肘支着身子,对正在捣毁一包崭新麻签的小苍蝇说。“叫他去死嗡!!!”小苍蝇头也不回的应道。
“可惜他是个亡灵。亡灵都是已经死了的超级浑蛋。他最浑蛋的地方就是他已经死掉了。”以查耸耸肩膀,转向一梅兹。“你还能违背宇宙的法则再死一次吗?尊敬的法师?拜托了。这是地狱最可怖恶魔的最新命令。如果你不遵从的话,我们都会有点难堪。”和他预料的一样。没得到一点来自任何方面的回答。“你对什么难听话也不会响应,对吧?”
“对。”一梅兹冷冰冰,同时非常干巴巴地道。“缺憾消息条。象间镜。转移罗盘。根据目前的证据。我们不认为你没有特权。以查因特。你所发现的下一个能对分离万象造成影响的东西是什么?现在在你手里拿着的东西。一套编织工具。它是否具有连接‘连接点’的作用?如果是的话,在接下来的数据解析里,我们将把它称为‘命运之结’。”
以查眨眨眼,看了看抓在手中的那团毛线球。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伟大的凋零计算者。难为你起了这么些充满创造力的名字……”
和维里·肖所起的那些糟糕的名字不相上下。他心想。把线团在手上颠了颠。线团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过奖了。这些东西本来就在那儿。”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以查因特。”
“如你所见。我在玩毛线。”
“准确的告诉我你对连接那些连接点进行的操作和进度。并不要使用任何的排比,列举,比喻,讽刺,掩饰和其他任何蒙混过关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