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完气了?”以查看着他说。
“进行毫无必要的心理活动?当然不可能。”一梅兹回答的相当斩钉截铁。“我并非生气,而是指出错误。而错误是非常常见的。在一名学徒的精算之路中,我会为他指出成百上千个错误。这都和生气,愤怒,以及其他心理活动没有关系。现在也是一样——”
“喔。那有可能是我错了。”以查轻飘飘地道,堵住了一梅兹的发言。“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算。不如这样。我们来找一位愤怒的专家来鉴定吧。”他抬起手,让冒着黑烟的小苍蝇落在他的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上。“亲爱的女王。”他对它说。“麻烦你简单巡视一下,然后告诉我,这里有谁在生气吗?”
“我在生气。”小苍蝇飞快答道。“我随时都能生气嗡。所以你得随时都听我的话。亲爱的。”
“除了你呢?”
“他。他挺生气的嗡。”小苍蝇肯定地道。
以查以一种不带积极含义的同情目光看向一梅兹。把小苍蝇放飞。
“它没有说是谁。”原初奥数法师僵硬地说。
“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他指的是你。没有漏洞。”
“是的。但是我想要指出——”
“而我想要指出。你别再侮辱自己了。超级精算师。你自问自答,做出私有化的判断和缺乏长远考虑的鲁莽决策。你批评他者,仅仅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而你早就知道他们天生就无法到达你的层次。你还使用‘可怕’这个词。”
以查挑了一下一边眉毛。“还需要我讲的更多?我不介意讲的更多,如果你不介意听的更多。”
一梅兹咬着两排牙齿,瞪着恶魔。良久,他眼睛里的绿光熄灭了,骨头的表面变灰。好像又死了一次。
“我承认。”他最终道。嗓音从未有过的沙哑。一张算纸在他手中化作灰烬。“我的确进行了一次那种没有意义的心理活动。我感到非常耻辱。”
“能量活动。”
以查轻快地纠正。“你不觉得现在自己有所不同了吗?”
一梅兹顿了一下。
“噢。”以查伸手指向前方。“先看这个。那你刚才因为好恶想放弃的真相里面——他们把眼睛都交出去了。”
……
……
……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阿西莫夫大声说。他们手拉着手,以避免突然损失伙伴中的任何一个。“我们该怎么找该去的地方,该找的人呢?”
“他们会来找我们的。”嗅宁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