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里·肖的确是书写我们困境的作者。那些‘连接点’可以是角色。但‘视点’在我们这边。无论是第几类秘法故事,都只和我们有关。我们不用再从能量纹中读取画面。因为它们不用再被传递。”
“很简单。这就是故事的原理。所以你那双红眼睛中看到的东西不重要。等等等等。这么快你自己就想通了。”以查随口应答,转到地图的另一边。“视野的回归,和不用亲手做事令你思维敏锐……算力增强。”
他停了一下,摇了摇手指。佝偻生物们丢下算纸,张开脚,叽叽咯咯移动到他的一侧,搬动地图上的地块。
“你在做什么?”一梅兹转转那两只红眼睛。
“我马上告诉你。”以查指挥那些长得像符号的奥数学徒,让他们以符号不应该排列的方式排列成队形。“对了。以免涅希斯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突然闪亮登场并给你的视觉换个新的主人——现在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原初奥数法师的红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困惑——显然和这种表情和眼睛原先居住的那颗脑袋有关。
他把算桌靠近。“你在十五秒钟前告诉它不重要。而我们的时间已经统一了。所以那就是十五秒钟前。”
“对。是我说的。”恶魔的语气就像一个恶魔。“先是‘是’,然后是‘不是’。这被称为‘否认’。”
“数据库中有这样的痕迹。来自维里·肖的逻辑。”一梅兹点头赞同——有精致的外表和全新的设备衬托,这个点头显得格外同意: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第二类秘法故事已经开始了,我们正在它里面。”
“是。但我没这样说过。”以查做了个既像点头又像摇头的动作。“这又是一个‘否认’。对吗?”
“你刚传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题。和一个问句。”一梅兹冷冷道——这次也显得格外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看。我们能控制自己的行动。故事在我们这边。视点在我们这边。我们简直控制一切。”
以查让笑容在脸上消失。“我的动作就是故事。我想否认就否认。我否认的时候,它就是第二类秘法故事。既然之前我们都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那么长时间了。那就是这样。而且我可以现在再否认一下。不是这样。根本没有这回事。维里·肖根本不是什么秘法故事的作者。他就是根发疯的,擅长心灵建构的羽毛笔——这样的法则生物有很多不能用奥数,或者混沌能量来理解的地方。现有逻辑聚合之上的神秘力量把我们都带到了这里。很简单。没有那么多背后原因,就这样——
——不是这样。看。又是一次。”他又说。
一梅兹似乎彻底的陷入困惑了。他把一只手放在算桌上。骨质指尖敲击着桌面。这可能也只是心算的一种外在表现。
“总结。总结你刚才提到的内容——”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用回了他熟悉的句式。“你可以控制这个故事。你有更大的权力。”
“对。不对。我是说,根本无所谓。我可以发起任何一个‘否定’。可以发起无数多个。它都可能是第二类秘法故事。”
“而这就是第二类秘法故事本身。‘否定’了‘否定’?说的通——”
“什么也不通。全错。大数学家。别再盯着第二类秘法故事算了。”
“那管什么?”一梅兹红色的眼睛瞪着他。
以查伸出爪子,把他的眼睛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