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恶魔摸了摸自己的一边眉毛。他的沉默真相大白了——他睡着了,刚刚恢复意识。以查了同时对自己说话的三位存在。“噢。再说一遍。你们。我没听清楚。”
灰侏儒上前一步:“学院……”
“你从哪儿开始没听清楚?!”维里·肖大喊大叫。“我们还等你解释呢!”
以查了他们。
“没什么好解释的。”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说。
他挥挥手,把问题丢给柯启尔。很快就听到柯启尔用那种很好欺负的态度在一边照顾灰侏儒,一边向维里·肖解释。他们在坍缩的内部。时间和空间都失去意义。想待多久都行。想待多久都由不了他们。他们可以把一个真相从开头讨论到天荒地老,猜测秘密,互相质问,用心推理,或者如同灰侏儒一样畅谈童年往事。都差不多。
柯启尔的行为没起到什么缓和作用。在维里·肖打算冲恶魔发毫无用处,弄不好还会反弹到自己身上的怒火之前,灰侏儒斟酌着开了口:
“归零——我听到你们这样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就是‘完满’的一种。”
“完满?”维里·肖转移怒火,忍不住又要敲他的脑袋了。“你是说,涅希斯和蓝勒温在睿沐冈厄的威胁下竞争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起源和竭力想要避免的结局完全一样?”
“也许哦。”灰侏儒说。“我是猜的。”
“不能完全这么说。”柯启尔面露难色。“我认为你对‘竞争’和‘避免’的定义……”
“是的。”以查打断,朝柯启尔眨了眨眼睛。“别把事情弄的更复杂了。”他了眼维里·肖,算作示意。“涅希斯和蓝勒温不能让大家发现他们的起源。因为发现了,真相就无法遮掩。‘归零’也就无法避免。就像做梦一样,”他说,若有所思。“如果你发现你在做梦,梦就醒了。”
“所以我们在做梦吗?以查因特老哥?”
“梦使摇篮的莫罗椰莉弗。恐怕会回答‘是’。”
“那你怎么回答?”
“不是。”
“那我们——”维里·肖一时语塞。“好吧!现在假设我们已经弄清楚所有真相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行动起来?”
“时机。”以查道。
“那我们做什么?”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