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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话,朱如意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靠在姜知绵的肩膀上,全身都在颤抖着。
感受着肩膀上的大片湿润,姜知绵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猜到朱如意现在的心情。
前半辈子,她即便被压榨,被打骂,也一直逆来顺受,能满足朱白氏的,一定都满足。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朱如意在乎这段亲情,在乎朱白氏这个亲娘。
可今天朱白氏毫不念及母女之情,对她下了狠手,只因为没要到那五十两银子。
而那五十两银子,是为了让朱逢正去搞黄色
换谁都会崩溃的。
能撑到现在才崩溃,朱如意已经很厉害了。
姜知绵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手轻拍朱如意的后背,告诉她自己的存在,让她放心的大哭,这就足够了。
内心的委屈是不用别人来安慰的。
只有自己哭出来,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好半天,朱如意才缓缓地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眼睛红肿满是血丝,声音沙哑道,“对不起绵绵,我把你的衣服给哭湿了,一会儿我就帮你洗了。”
这就是朱如意。
即便自己难过得要死,仍旧会考虑别人。
姜知绵朝着她摇头,“没事,回头我自己洗就行,大婶婶,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听闻这话,朱如意眼神又黯淡下去。
沉默半晌才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掏心掏肺的对她,她还会这样对我我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
当然是。
可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姜知绵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组织了一下语言,告诉朱如意,“人这一辈子很短暂,你不是为谁而活的,你是为自己而活,倘若为了让别人开心就努力的讨好别人,这样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等你老了,躺在床上回忆这辈子的时候,想起你这辈子没有一件事情是为了自己,该有多可惜啊”
“道理我都懂,可她是我娘啊。”朱如意又道。
“如果她都没把你当女儿,你又何必去在乎这段亲情你才是你最应该珍惜的人。”姜知绵道。
她没办法去说朱白氏和朱逢正的坏话,因为这样无济于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劝朱如意想明白。
当她抽离这个扭曲的家庭,才会惊觉自己之前有多愚孝。
“大婶婶,做你该做的就可以了,逢年过节你可以孝敬,但是这种无理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拒绝,倘若她因此生你气,你也可以不来往,甚至像今天,你可以让她赔医药费。”姜知绵道。
最后,又说了一句力挺的话,“别怕,如果这件事情你觉得不解气,我就骑马去追她,也把她的耳朵给扯坏,给你撒气。”
“不用了。”朱如意摇头。
只是从此以后,她对朱白氏的心情,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姜知绵她表情比较坚定,心中也十分欣慰,点了点头,道,“那好,以后姜家人永远站在你身后。”
这样的突发事件,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朱如意才问她,“绵绵,我的耳朵,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