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孩子们应该都做过这样的事,站在乌云蔽日的街道中仰望着天空,望着即将落下的雨滴,当被雨水点湿了额头时,开始了一场属于个人的舞蹈游戏,在雨中闪躲挪移,极尽所能地避开雨水。当雨下大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可能是他的妈妈,或者姐姐,举过一把伞到他的头顶,数落着他把他带回听雨的房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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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而下,雨落狂流!
像是整片天空坠落了下来,如果世上有神那么祂的威严在此时此刻尽数填满了这片空间,每一滴雨水上都倒映着祂的威严,足以笼罩整个学院的领域收缩到了方寸之间,赐予了这万千水滴刺骨穿心之威。
每一滴水滴都被加到越音,在它们其中混杂着淡淡的金色,若是用显微镜观察会现那些金色都是不规则的颗粒那是玻璃渣!在毫无伤害的雨水在被一股力量压缩到高压状态在射时,它们的压强都统一达到了惊人42opa。
这个度的雨水当真足以穿心而过。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为曾经的孩子打伞了,但他自己却未卜先知地带上了避雨的工具。
在林年的眼中世界停滞了下来,每一滴金色的雨水都被拉长成了针的形状,慢悠悠地向着他飞来,远处的神祇凝视着他,黄金瞳中无悲无喜。
林年伸出了手,他的指甲已经锐化为了黑色,带着碳素钢的质感,他屈起手指弹动了一下手中的三日月,清明的金铁交戈声震响了,蛛网裂缝以肉眼可见的度弥漫了整把长刀的刀身,在力量到达临界点时细密的刀片崩碎成了暴雨纷洒向了他的正前方!
在他的前方一片接着一片的雨水都被三日月迸射残骸的刀片给阻击了,水环和水汽的白雾成片地在他的前方爆开,像是一条白晕笼罩的道路一样强行打开了一条林年与神祇之间的通道。
疾风骤雨砸下,穿透了一条裹刀的油布,在空中摇曳的油布几乎被穿透成了筛子,布料与布料之间分崩离析,而在原地林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神祇的身后忽然站起了一个身影,十分之一秒后音爆声响起,一道难以遏制的狂风掀起了林年方前站立的位置,木制的地板片片被吹飞起来又被雨水打碎,一片狼藉之中暴雨砸落在地面掀起数十米高的灰尘,而灰尘又被狂风吹飞向四面八方从体育馆的各个窗口涌出!
那狂风是斩击后带起的风压,在这一瞬间林年的进攻已经结束了,他踏着三日月残骸开出的道路一刀斩过了神祇的脖颈,停在了祂的身后。
神祇缓缓回头,在祂的脖颈上没有出现半点受伤的痕迹,这并没有出乎林年的意料,因为刚才刀锋入肉的感觉是不对劲的,根本没有砍中实物的反馈感,就像穿透了一层虚影切开了层层空气。
“没有实体?”林年说。
八阶刹那,二度暴血,在这个状态下,每一次起他身后都会有天空撕裂般的炸响,环状的音爆云带起的飓风会掀开周围的一切,而二度暴血带来的龙化现象也刚好赋予了他抗住这些现象的副作用。
林年再度动手了,脚下踏过的地板节节翻起碎成沫,神祇在他二度冲锋的一刻就抬起了手,眼中黄金瞳盛放出了日出一般的光芒。
体育馆穹顶的玻璃尽数碎裂,巨量的雨水夹带着玻璃碎片撞在了祂的身前,径直在体育馆的地面开了一个漆黑的深洞,木地板、混凝土、地基、岩石都被这难以想象的高压水流豆腐般洞穿了。
这一招的杀伤力的确很恐怖,但前提是要跟得上目标。
在神祇的身后林年倒悬在半空中拔出了第二把长刀,菊一文字则宗,刀身花瓣冽出了清水,水波又被刀刃平滑切开,撕向了神祇的脖颈。
这一次林年盯住了刀刃,注视着刀刃在触碰到神祇脖颈的那一刹那浸没了进去,没有切裂绷带也没有带起血花,而是直接穿透了过去,在整个刀身都没入那脖颈中的时候,神祇也在缓缓地扭头看向身后挥刀的林年。
祂跟不上林年的度,但却能提前察觉林年的攻击。
“这样的话”
在刀身彻底脱出祂的脖颈后,神祇才彻底转过身去,这时林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巨大的噪音和轰鸣掀飞了体育馆的穹顶扛着暴雨声冲向云霄,在神祇站着的原地爆碎出了成百上千的刀光,整个地面都被切裂成了狰狞的模样,所有水滴都被在铺天盖地的刀芒中碎成了水雾,而这些刀光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像是要一直持续下去!
每一刀都带起了刺耳的音激波,每一刀都能将七阶刹那犬山贺赖以为豪的居合切成碎片,而这些斩击在这一瞬间以上千次的度降临。
笼罩在刀芒中的神祇闪烁了一下,离开了原地,出现在了刀芒覆盖的范围外,站在了体育馆的中心,可就在祂站稳的一刻,远处的斩击停下了,而祂的肩膀也被人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