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不想成为肥宅,‘s’级混血种暴饮暴食也是会成为肥宅的(阿斯加德大王子能变得,‘s’级混血种自然也变得),不说林年愿不愿意,林弦在他体重标后也会棒打他的脑壳督促他减肥炼金术这种一座一研究就是一整天的事情真不适合他,反正现在不也有其他人能读懂么?
“想都别想。”金女孩眯眼看向盯着自己的林年读出了他的所想,“想要重现一些炼金技术难度可不是‘读得懂’就能做到的,里面的难度不亚于光刻机的复刻制造你这是想把我当奴隶使啊?床上的奴隶我勉强可以委屈一下算作被无良房东征收房租费的可怜小女孩,但你要让我在炼金作坊里当黑奴抱歉,没得谈!”
“哦。”林年说。
“而且当下要解决的问题可不是炼金术的学习和利用啊,你以为带回了龙王的‘茧’就是大功告成了吗?”金女孩幽幽地看向林年身边的黄铜罐,舷窗外光线的照耀下那润如抛光的罐壁简直就像现代工艺巅峰的艺术品,纹路凑出的花与藤蔓让人想起了潜水表的机芯,完全不似是千年前的造物。
“太轻松了一些。”林年双肘轻靠在棋盘前,侧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传说中的东西表情波澜不兴,若是换一个龙文学家,亦或者历史学家,任何一个卡塞尔学院的研究者坐在这里都会恨不得抱住黄铜罐用舌头去记住这些凹凸不平的痕迹。
龙文的‘茧’的确拥有这个资格和魔力,他代表了太多东西了,诺顿殿下的骨血若真是龙文的骨血,混血种是否可以在里面破译出初代种强大的秘密,甚至据为己有成为凡骨破茧登上进化阶梯的钥匙?
“神”就在罐子里,“耶和华”就在他的身旁,信仰者会跪拜祈求神谕与福音,亵渎者会磨刀开凿囫囵面包与酒。
“那位‘正统’的小丫头已经足够聪明了,在最后以昂热亵渎‘正统’维护出手的时候击沉了你们的船舰,迫使你们带上所有必要之物撤离,如果不是黄铜罐早已经被昂热转移,一场冲突势必爆,就算你们杀完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很难顺利得回到学院龙王的‘茧’足够有资格让秘党和‘正统’爆一次战争。”金女孩轻笑说,
“但好歹‘时间零’和‘刹那’的当今巅峰使用者都在现场,能在o1秒突破音障的‘剑御’很强,算是这个时代的最强了吧?或许再给她一段时间就能掌控了‘剑御’真正的核心理念‘磁场’了不过还是没用,输了就是输了,‘正统’仓促之间这已经算是能做到的极致了。”
“只要那层薄纸没有被真正捅破,那么冲突就势必会被遏制你和昂热正儿八经地充当了一次‘核威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正统’示弱的事情被传出去,那么卡塞尔学院的话语权可能会在以后加重上那么几斤几两。”
“看得很清楚啊。”林年多看了金女孩一眼说。
“我虽然‘算力’不精,但起码的局面却是与生俱来会去被动掌控的。”金女孩说,“比起这一点,你不好奇那支蛙人小队的来源吗?”
“没什么可好奇的,可能性只有两种。”林年说,“‘正统’黑吃黑提前下手、第三方势力察觉到‘夔门计划’进而决定插手两种都有可能。”
“但你比较倾向于相信第二种,毕竟如果是第一种,‘正统’不会做得那么蠢,当真直接派自己的人来进攻摩尼亚赫号,那是不宣而战的卑劣行为会受到整个混血种社会的排斥和控诉,‘正统’能有今天的庞大体量除开经济贸易之外,更重要的是‘骨、血、角’的交易,在混血种的世界里‘信誉’可是很重要的。”金女孩悠然说。
“所以是‘皇帝’安排的人,祂早先也算是表明了对四大君主有意思,对于这些尚未复苏的君王祂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祂的目的。”林年说,“但只是在这一次,祂的目的很明显”
“蛙人小队的袭击和死亡就是屎盆子扣脑袋,引导蛙人小队执行任务的人往‘正统’的裤裆里塞了一团黄泥巴在‘正统’都不清楚摩尼亚赫号与‘夔门计划’的情况下,祂硬生生地派来了‘正统’的人袭击秘党,有你在的情况下这群蛙人小队必然全灭无活口,事之后就算‘正统’及时赶到控制局面,‘正统’也永远摆脱不掉理亏的位置了,在谈判中绝然带不会龙王的‘茧’这种重量级的筹码这也是你们校长所说的‘占理’。”金女孩淡笑。
“祂想卡塞尔学院把诺顿的‘茧’带回去。”林年说,“原因呢?”
“卡塞尔学院获得了‘茧’后你觉得他们会用来做什么?”
“处刑,亦或是研究。”林年说,“以校长的性格多半是前者亦或者先后者再前者。”
“研究之后处刑?真是符合人类的风格。”金女孩耸肩跃过条桌敲了敲黄铜罐,纤细手指的轻巧指骨敲在上面回响沉闷瓷实,像是在敲实心的金属墙壁,“那你思考过我能用这玩意儿来做什么吗?”
“你对‘茧’有意思吗?”林年问。
“有点意思,毕竟是初代种的血肉!这可比‘骨、血、角’不知道高到哪儿去了,或许结合在青铜城里螺旋立柱上看到的那些知识,我真能在上面偷到完整的权能,再偷窥一些龙王沉睡在骨殖瓶里灵魂的秘密”
“最后借尸还魂?”林年侧头看着金女孩揣摩这家伙是不是想鸠占鹊巢利用黄铜罐来一次重生。
“你当我是倩女幽魂里的女鬼还是安娜贝尔?还借尸还魂嘞,而且还魂之后不就随便打着贴贴的名义旁若无人地性骚扰你了吗?”金女孩怒气冲冲地说着,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光说还不过瘾抬起白花花吹弹可破的右腿就往桌上爬然后就被林年一只手按住金毛硬生生摁回到了沙上。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两个的革命友谊,我们可是睡同一张床的情谊。”金女孩坐回沙上作委屈状,哭卿卿但可惜是装的,这女孩越来越皮得很了,哼哼着怪笑威胁“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契约的‘代价’呢,小心我直接用这次‘代价’来把你睡了,夺走你第一次的不是伪三无巫女也不是jk小富婆,而是我叶列娜哒!”
“如果‘皇帝’获得了‘茧’你认为祂会做什么?”林年没搭理她逆转了一下思路垂问道。
“不知道,祂鬼点子多得很但起码祂现在已经暴露出了对‘茧’的兴趣,这就足够了。”金女孩顿了一下,轻轻扭动手指下了一步闲棋,事及皇帝她总是能立刻平静下来,金色的瞳眸里流转着淡淡的阳光,
“现在卡塞尔学院大概在狂欢和庆贺之中,当‘茧’莅临学院后这种气氛会推到巅峰,同时戒备也会是史无前例的严苛,每一个平日里看似养尊处优的学员都会成为预备的战力随时为保卫龙王的遗产付出性命,我很好奇祂会用哪种手段对‘茧’动手。”
“‘皇帝’可以寄生精神,这种手段防不胜防。”林年提出一点,继续推动棋子完成这幅早该结束的残局。
“关于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甚至可以把这当做反制的手段。”金女孩面对林年的逼近只是随手推了一手闲气脸上带着淡笑,“毕竟我在你的小女朋友身上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林年默不作声地看着将住自己的黑方王后,他将军了金女孩,对方没有回撤反倒是也将了自己一手,棋盘上处于双将局面,但下一手棋该由他来下,必然会直接将死金女孩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吃掉了黑色的皇帝。
差一步,金女孩可以将林年的皇帝吃下,但这一步也是规则的所限,毫厘之间谬之千里一步之遥。
“想要打破规则自然就得需要一些棋盘外的助力了。”金女孩幽幽地说。
在她的注视下,林年拿出了兜里一直贴身携带的东西放到了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黑白的棋盘旁侧,金色布满藤蔓花纹的球体静静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