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要冲动,白鸽!”桥鸽也为自己这个队友的举动吓得不轻,捡枪的动作都戛然而止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整个包间里忽然就陷入了死寂,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壮汉暴徒,意识还清醒的没有一个人敢做出太大的动作,生怕刺激到手握c4的白鸽。
“我们谈谈。”暴徒的队长低声喝道。
“跟你们这群混血种混账有什么好谈的?”白鸽凝神注视着队长的黄金瞳,虽然她身为人类在那金色的瞳眸下止不住地有些颤动,但还是站住了立场和绝对主动权。
“你们的同伴不也是混血种?他也是混账吗?”队长皱眉看向不远处的路明非。
“我”路明非觉得自己可以为自己狡辩两句但就在这时,走廊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暴徒队长忽然皱眉抬起手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来的人似乎不是对方的增援,而是有无关者接近了。
包间里每个人顿了一下,陷入了统一的沉默,只等待着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走过了包间,然后在一旁的洗手间前停下了?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熟悉的男孩和女孩的交谈声
“路明非呢?他之前是不是出来了,难道在洗手间?”女孩压低着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我看看没有,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总不会他在女洗手间里,不然这里没其他人了。”男孩说。
“那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说啊?”女孩小声问,听见的人都几乎能在脑海中想出她边说边回头看向走廊深处的样子。
“她的性格你不知道吗?烦死人了,整天郁郁寡欢,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抑郁症了,搞得好像是我害她的一样”
“你别这么说她,你以前跟她一起的时候不是说她蛮好的吗?”
“那是以前我哪里知道她是那样子的,整天瞎敏感”
“这样么如果我们以后分手了你不会也这样说我吧”
“我靠,别,怎么可能呢,我跟谁分手都不会跟你分手。而且也不是我说他坏话,谁又知道我不理他的时候他有没有跟路明非说我的坏话?”
“应该不会吧”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明明没跟路明非说今天聚会的事情,他还是莫名其妙来了你以为是谁叫他来的?叫以前暗恋她的人给她撑场子?我又会怎么想?她想过吗?”
“别这么说啦,大家都是同学”
“我知道啦我刚才在包间里面不一直都什么都没说吗?我保证聚会结束后跟她说的啦她备胎都找好了,估计这次很快就能说清楚的”男孩又一阵赔笑。
“讨厌又黏我身上干什么”
“这裙子漂亮,云南买的么”
然后就是凌乱的声音呢喃、软言细语、衣料摩擦声、亲吻声包间内没有一个人吭声,就连呼吸都凝滞了。
以路明非最为代表,他的位置挺靠近门边听得是最清晰的,石化的也也是最干脆。
如果说之前的青春恋爱转为战场厮杀是神转折的话,那么现在忽然又从刀口舔血变成了耳鬓厮磨岂不是神转折中的神转折?就连他那一腔被言灵和战斗点燃的血液都冷却下去了,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外面那些熟悉又陌生,再逐渐远去的低语
他抓在手里还没握热乎的枪都垂下去了,喃喃说,“我靠”
唯有白鸽和桥鸽愣愣地看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因为他们大概是清楚‘路明非’是在说他们可敬可畏的‘s’级的。
连暴徒队长见到两人的视线也莫名诡异地看向白面扑脸的路明非,像是在看什么人生喜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