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娇、聋老、瞎婆、牧峥四人虽然是洗神境,但也仅仅是洗神初期,又不是专修神魂之辈,精神力算不上多强,叶青虽然只是初入洗神,但常年观想羲皇乘撵图,又连番奇遇,精神力绝不弱于一般的洗神后期武者,所以一念便能拘禁对方的三魂七魄。
至于漠北三疯,连洗神都不是,灭杀对方就更是轻而易举了。
原本呢,他并没打算杀了七人,只是想先拘禁住对方,控制他们,但由于还不熟悉自在天魔拘魂妙法,没有控制住拘魂的威力,一不小心就彻底拘灭了对方的神魂。
不过呢,杀了就杀了,对于想杀他人,他自然不会心存怜悯。
“他化大自在天魔经,大自在天魔拘魂妙法……自在魔主……逍风……”
叶青起身,面向魔山所在的方向,取出一个瓷杯,倒了一杯酒,双手持杯,恭举于头顶,跪了下来。
“授吾妙法,传吾神通,既是吾师,弟子叶青,拜见师父。”
说着,叶青将酒水洒在地上,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反复三次后,叶青以头触地,恭谨地叩了三个响头。
“师父放心,既得妙法,弟子当勤修苦学,日夜不辍,定不辱没师父威名。”
跪拜之后,叶青又连喝了三杯酒,弯腰向魔山拜了拜,慢慢转身,向远处走去。
();() 一边走,还一边喝着剩余的半坛酒,长风微熏,青衣飘飘,潇洒自若,风中依稀飘荡着叶青爽朗洒脱的歌声:
“道是人世逍遥客,不枉红尘自在行……”
虚空某处,一个邪魅男子斜倚在一块墓碑上,手中捧着一杯酒,轻抿了一口,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虚空,落在那个提酒前行的少年身上,邪魅一笑:“妙……”
叶青离开魔山山脚后,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北方走去。
他没打算回那座道观寻找一贫和李龙象,一来太远了,现在过去两人估计早就离开了;二来也没有必要,三人本就是合作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生死相托的地步。
而且他相信以一贫的本事,不会有事儿。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出口,确保自己的安全。
反正他在魔坟中的所得,已经足以让无数人眼红了,他还有什么所求呢?
既无所求,那也没有必要留在此地了。
“咦,那是……薛北昆和薛时午?”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叶青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循声过去,只见五个人正在围攻两人。
而被围攻的两人,赫然正是薛北昆、薛时午父子。
围攻薛北昆父子的五人,叶青看不出来历,但个个气息剽悍,身上煞气浓重,五人约莫都有半步通玄的境界,配合默契。
薛北昆虽然是通玄境,但由于在魔坟外时被风伯重创,阴神受伤,左臂断裂,至今还未痊愈,再加上还要分神照顾薛时午这个拖油瓶,所以显得十分狼狈。
“薛北昆,没想到我们还没死吧?”
五人中,一个手持长枪的男子一枪刺穿薛北昆的肩膀,看着狼狈不堪的薛北昆,放声大笑道:“薛北昆,你当年杀良冒功,将我们村寨上下四百七十五人诬为匪徒,斩杀殆尽,可想到会有今日?”
“原来是黑风盗余孽,你们死有余辜!”薛北昆双目泛红,一枪迫退五人,冷笑道。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一人道:“我们黑风盗虽然自称盗匪,但却从不为祸乡邻,仅是以猎杀诡怪维持生计,你薛北昆为了功名,竟然将我们诬作搬山盗匪,将我们黑风寨四百七十五人屠杀殆尽,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我为官,你们为盗,我杀你们,天经地义!”薛北昆不屑道。
“好一个天经地义。”五人中,一人仰天狂笑,但脸上却满是恨意与狰狞:“官字两张口,果然最会颠倒黑白。”
“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天老天将你送到我们兄弟面前,就是要我们兄弟五人杀了你,替四百七十五个无辜枉死的冤魂报仇。”
“薛北昆,今天我们就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