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燃尽的香,又瞅了瞅我那懵懂无知的外甥女,从门外刮进来一阵凉风,这个风刮的我头皮麻,背后直冷,我不注意的打了个冷颤,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容,这种笑容让人感觉到害怕,瞬间就觉得屋子里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所侵占。
我就感觉四肢麻,嘴角上扬,目不转睛的瞅着我大姐他们一家三口,随后就哭了起来,我大姐他们哪遇到过这种情况啊,急忙把我妈叫过来,
“二婶,你快来,我小弟这是咋的啦?什么情况啊,才还唠嗑呢?这咋突然间就这样了?”
我妈这些年和我一起出出进进的,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不慌不忙的走到我跟前,随口说了一句,
“你是胡啊,还是黄啊,还是那蟐蟒下山岗啊!”
只见我一动不动,还是顺脸往下流眼泪,就是一句话不说,咋问也是不吱声,这时候我妈又说了一句,
“难不成你是,下世的鬼主屈死的烟魂,附到了我们韩门府小弟马的身上,这回你老有啥话就往出讲,有啥要求就和我们说,我们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安排了,绝不含糊!”
说完这句话,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哭却停不下来了,哭的那是撕心裂肺,真能用肝肠寸断来形容此情此景,我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老头子的声音,
“女儿啊,我是你爸,我实在是太想孩子和你们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去稀罕孩子,孩子高烧不退这不都是我的问题,我的外孙女我能不心疼吗?这里头还有点别的事儿,孩子身上有个外鬼,要不然我不能占孩子身体,那是为了把他给挤下去,要不然孩子也不能这样,我这当姥爷的也真是罪过啊,我看你小弟也不忍心收拾我,更何况还是咱们自己家的仙家,对我也是手下留情。所以我这才拢了你小弟身,占了他的窍,其实就是为了见见你们,和你们说说话,这孩子我打小儿就稀罕她,我头走那几天就是想这孩子,对了,这孩子总有人吓唬他,你让你老弟给查看查看,然后好好给安排安排,求求咱们老韩家这堂老仙儿,肯定能护着,行啦,我这看见你们就行啦,我要走了,不能总这么占着你小弟,时间长他受不了!”
我大姐此时此刻早已泣不成声,嘴里含糊其辞的说着,
“爸,爸,你别走,你缺什么东西吗?缺不缺钱啥的啊?在那头过得怎么样啊?你但是和我说说啊,平常也不给我托个梦,我隔天就想你,完了我还不敢说,怕他们和我上火。”
“你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拉扯好,其他的问题不用你管,我啥也不缺,过得挺好,替我照顾好你妈……”没等话说完呢,这头就被老悲王派人给挤下去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回头又瞅了瞅角落里的大伯,心情更是沉痛不已,问了一嘴,
“大伯,你还缺点啥?看你刚才是没好意思和我大姐他们说,这回你和我说吧,有啥事儿,我给你安排,不用客气!”
“还得是我三侄儿,大伯还缺个马崽子,我就想要个马崽子养活,活着时候我就稀罕,没伺候够这些东西,能给我不?”
“艾玛,就这点要求啊,那妥了,三侄儿就把这事儿给你办了,我就不告诉我大姐他们了,也没多少钱,好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坟茔吧,等东西都准备好了,然后我去给你烧。”
我拿了三支黄香,七张烧纸,在我外甥女身上绕了三圈,拿到门外就给烧了,送走了我大伯,看了看他们三口人,也没啥大事儿了,就让我打走了,我也得休息了。
送走他们,躺在炕上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飘飘悠悠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了,收拾收拾屋里,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把答应我大伯的事儿得给办了,要不然老头子该不愿意了。
我也是个手艺人,姥姥活着时候和姥姥学了点手艺活,扎纸活,像什么纸牛纸马,替身,那这回可用上了,说扎也快,大半天的功夫就把这个小马的骨架扎好了,做了点浆糊,用报纸把骨架糊上,等表皮干了,就剩糊马毛了,屋里温度高,很快就把还弄的弄好了,一个惟妙惟肖的枣红小马,脱颖而出,看起来样子还是不错的,在糊两个钱搭子,一切物品准备就绪,把干活的工具都装起来,天一黑,就去村东头的土地庙给烧了。
刚烧完这个小马崽子,就看见我大伯乐呵的牵着,临走之前,还朝我笑了笑,这可能是如他所愿了,也了了这道缘,我也告诉他,不要总回来,人鬼殊途,哪能总回家呢?哎,人生就是这样,即使不在了换了另一个世界,他也依然是惦记的,所以生活中,尽量做到完美,别等树欲静而风不止,欲养亲而亲不待,那时候你想做都晚了,来不及了,没人给你机会了。感恩遇见,结缘?bjgsh相遇即是缘,非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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