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句,白晨一时火起,差点就一拳头砸到周建林的脸上,但好歹忍住了,太暴力了不好。
“人话,我当然听得懂,但我好像听的不是人话。”
“你,娟子,你的脾气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现在怎么变得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白晨摇了摇头,再次想打得他满地找牙,拳头都捏紧了。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打。
“有话好好说。”周母见小两口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阻止自己的儿子,“难逢难遇回来,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吗
你说你,啥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呀咱家都在指望着你呢。”
接着,周母好像想到了伤心处似的,干脆数数落落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他爸,你说我咋就那么命苦啊
呜呜呜
你说你呀,为什么老早八早就瘫痪了,全家的重担都得我这个老婆子承担啊”
白晨心中鄙夷,你这个老婆子承担了多少
老头子瘫痪了没多少天,你就好命地在儿媳妇这颗大树下乘凉了。
干活儿,有儿媳妇就好了,挣钱,有儿媳妇就好了
“全家的希望都压在林子身上啊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们咱就不好好说呀
咱家的苦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周母哭得简直是摧胸顿足,荡气回肠,着实被儿媳妇表现出来的态度吓着了。
瞧儿媳强硬的态度,说不定,她一拿到离婚证转身就跑了。
儿媳现在还很年轻,长得也是整个村的媳妇中最好的,而且还非常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抓,她对于这样的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
现在整个周家,都是儿媳在撑起一片天,万不可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才好。
“妈,好好的,哭啥你进里屋去,我自己和娟子商量。”周建林说话间非常不耐烦地把他的老妈一阵推嚷,“你进去陪爸说说话。”
“可是,林子,你得好好说啊”周母一边哽咽,一边担忧地进了周父的卧室。
卧室里传来一阵阵喘气声和咳嗽声,农村的房子不大隔音,可能几人说话的内容,他已经听到了。
周建林向里屋瞅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快速把周父卧室的门一关,转过身来时,脸色非常难,“你别不识好歹。
非得把事情闹得那么绝吗
只是办一张离婚证而已,又不是少你吃少你穿,你用得着和我较真吗”
对于周建林的无耻,白晨已经显得非常淡定了,做了这么多任务,周建林是最贱的一个。
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