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婿、外孙女,是他的至亲,他肯定要救。
宣德侯冒功、欺君,罪名不轻,忠王要怎么解救呢百姓士绅,人人好奇。
茶楼酒肆,议论最多的就是忠王如何救女婿这个话题。
“本朝唯一的异姓王呢,凭面子就能救出宣德侯了吧”有人大声发表高见。
“宣德侯的罪名是欺君,若是因为忠王的面子便轻轻放过了,那圣上的面子在哪里”有人反问。
“对啊,圣上的面子在哪里”众人纷纷附合。
忠王是异姓王,了不起,可他再身份再怎么高贵,也高不过皇帝。欺君之罪,怎么可能因为忠王的面子,就这么算了。
“不过是个女婿,顶多算半个儿。”也有人这么说,“忠王就是不管宣德侯,也不稀奇。”
“对,女婿毕竟是外人。”同意这说法的人不少。
“固原郡主跟宣德侯和离,不就好了”还有实诚人真心实意的为忠王着想,“固原郡主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儿,和离了,带着这小女儿回忠王府,那便牵连不到了。”
“阁下这话可就不对了。”有人笑着高声驳斥,“固原郡主为了嫁给宣德侯,费了多大的周折花了多少的心思怎么舍得和离”
“此话怎讲”不明内情的人都来兴趣了。
那人便添油加醋的把江浩歌不是早产儿、固原郡主怀孕之时,宣德侯和明美人还没有和离的事说了说,“这般不易方才到手的夫婿,怎么舍得和离”
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
“住口”有人大喝一声,拍案而起,“谁敢说我忠王府的闲言碎语”
众人见这站出来的黑衣男人身高九尺有余,面若重枣,威风凛凛,不觉生出惧意,不敢说,也不敢笑了,低头专心喝茶。
偏偏有人光明磊落,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这怎么能叫闲言碎语句句实话罢了。我就是说了,你能怎么着打我不成”
“老子打的就是你”黑衣男子恼羞成怒,挥起老拳。
这场架,打得挺热闹。
架打得越热闹,关注的人就越多,打架的原因传播得也就越广。
固原郡主的那点子事,简直是人尽皆知了。
消息辗转传入忠王耳中,忠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本王的宝贝女儿岂是这帮市井无赖能议论的”
忠王恨不得将议论固原郡主的百姓全部抓起来处死,但这里是京城,不是他的封地。
忠王这回到京城,事事不顺。
他多方设法,不但没能把宣德侯救出来,就算想接他的女儿固原郡主、外孙女江浩歌回王府小住,也被拒绝了。
固原郡主、江浩歌,还在宣德侯府,被管得严严实实。
“章和帝欺人太甚。”忠王回到王府,跟忠王妃发牢骚,“他的皇位是从本王手中抢去的,他还这般对待本王”
忠王妃惦记宝贝女儿,“王爷的心情,我自然明白。王爷,咱们先设法把瓀儿、湄湄救出来要紧。侯府被抄,瓀儿和湄湄,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忠王咬牙,“本王要接自己的亲生女儿、嫡亲外孙女回王府小住,黑鹰卫竟敢阻拦,可恶之极”
忠王妃献计,“什么冒功、欺君,说白了都是药归尘惹出来的。依我说,设法拿着药归尘的短处,逼迫他改口,女婿定能脱罪。”
婢女来报,谋士匡飞求见。
忠王吩咐,“让他进来。”
匡飞是名瘦小精悍的中年人,进来见了礼,恭敬的道喜,“恭喜王爷,属下在药家的珠宝箱中,找到了大大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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