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劝你,也不会难为你,林烟我说过,你可以把我当成祷告倾诉的神父,我是见不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哭鼻子,哭的样子也不好看。”
林烟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嘴硬道:“谁哭了,我没哭……”
周文斌等红灯的时候,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些国外学习的资料。
“我去是进修的,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陆家虽然哪里都好,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退一万步讲,你嫁给陆沉渊,不被祝福的婚姻,会幸福吗?”
“寄人篱下?”林烟怔了怔,她不太知道周文斌的身世。
“我父母去世的早,后来我被接来陆家,陆家佣人很多,嘴里叫你一声表少爷,我这个表少爷,一直看人眼色过活这些年,也挺难的。”
周文斌语气平静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林烟抿唇,“不好意思,让你想到伤心事,我……”
周文斌笑笑:“无所谓的,这也不算是什么伤心事,如果非说,我可能也算命好,无父无母的孤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陆家对我有恩。”
林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
周文斌一直将林烟送到家楼下,看到楼上的灯亮了这才离开。
林烟下车之前,他将车里唯一的一把雨伞,留给她。
林烟在楼上,心事重重的用纸巾将伞上的雨水擦干,挂到了门口,准备到时再还回去。
她将雨伞放好,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到沙发上。
这个时候,陆沉渊应该跟着顾家人一起,在切蛋糕吧。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到家了吗?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受委屈了,早点休息。】
林烟捧着手机,手机的状态一直是在,正在输入中。
想给陆沉渊回信息,打出来又删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狠心把手机丢到一边,陆沉渊一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概括了所有。
他应该是,回来以后,不想让她多问。
周文斌开车去到顾家,丢在门口的生日礼物,已经被人捡了进去。
周文斌进来,胳膊上搭着湿了一大片的西装,蛋糕已经被推上来,还没有切。
“怎么来这么晚,发信息给你的时候,不是说已经出门了。”徐清丽体贴的拿过周文斌的西装,递给顾家的佣人,让他们去烘干。
周文斌解释说:“碰到个朋友,这么大到雨没有带伞,冻的浑身直打哆嗦,我先把她送回家。”
徐清丽慈祥的看着周文斌,好奇的打听,“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文斌你也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纪了,别成天只会招猫逗狗的,谈个恋爱多好。”
周文斌敷衍的笑了笑,眸光一直在搜寻着陆沉渊。
瞄了眼远处的陆沉渊,周文斌眯眸看着他,陆沉渊眼里一片猩红,有些恐怖。
倒是稀奇,难道陆沉渊会因为一个女人影响心情,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