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将自己的钱袋揪成一团。
狠狠深呼吸,压下那些情绪。
说道:“走走走,今日诸事不顺。”
内心则嘀咕开来。
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糟糕?
竟然连康时赌场卡Bug的神技——“逢赌必输”——也带不动她?发家致富奔小康不成,还输了从狸力那边借来的铜子儿。
沈棠气得掀开赌摊布帘,头也不回。
康时看着她的背影迈步追上去。
待离了隐蔽赌摊所在的民居,沈棠先是愁眉锁眼,紧跟着舒展眉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果决之色。她声音冷静地吩咐康时。
“季寿你带人去将这家赌摊掀了!”
康时:“???”
沈棠又欲盖弥彰一般跟着打补丁。
“非是我小气报复,只是季寿跟元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赌非善业。这些赌客之中,不少都是白日在西南角干活儿的庶民。每日靠着沉重体力活才赚来一两日的温饱,有点余钱攒下来,干什么不好,非得输在这里!此等歪风邪气,断不可助长!一定要狠狠打击消灭!季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内心又将自己的话来回翻滚琢磨。
嗯——
自己说得有理有据。
她这么干都是为了挽救这些被赌博蛊惑的赌客啊!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才不是因为被自己的臭手气打击到。
“嗯,主公此言有理。”
康时又重复地点头。
“非常有理!”
街上虽不如赌摊那么温,但涌入鼻尖的空气是清新的,凉意让沈棠发胀的脑子降温不少。她皱眉看着空荡荡的钱囊。
发愁怎么还狸力。
倒不是说没钱,只要她开口,还是能从治所支点零用钱的,但沈棠心里不爽,不是自己用双手挣到的钱,她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浮姑城重建哪儿哪儿都要钱,便是十几个铜子儿,她都抠抠搜搜舍不得挪用。
至于盖条子还狸力?
这就更不行了。
庶民以为条子有价值。
但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少价值,她清楚。
“哎,季寿啊。”
“怎得了,主公?”
“我想找点副业。”
例如,捡起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