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化为一阵绵绵细雨。
战后清理也跟着进入了尾声。
沈棠躲在抢来的红伞下,抱着自产自销的大饼啃了两口充饥,见徐诠兴致不高,也分了他一张,拍着他肩膀,一副标准的土匪豪气:“咱以后不缺仗打,人头大大的有!”
徐诠没吭声。
“男子汉大丈夫,人生百年便没‘不行’两个字!”沈棠嫌弃武铠繁琐沉重,早就卸了一半,将头盔当做临时板凳用,两条腿大大咧咧伸直,还用靴后跟拍着水洼玩儿。
徐诠:“……”
他现在只需要静静_∠)_
一个人好好复盘昨晚的失利。
某些时候,主公真比他还聒噪。
刚腹诽完便看到走来的祈善。
后者看到沈棠模样,原来还算和善的脸色,立马就跟他人一样不善起来:“主公。”
声音低哑。
沈棠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不久前祈善那句魔鬼低喃——
【沈!幼!梨!】
祈善多久没连名带姓喊她了。
“嘿嘿,元良。”
她选择了装傻充愣。
试图萌混过关。
祈善前一秒还憋着气,下一息就无奈叹气,道:“主公可知昨晚错在何处?”
雄狮猛虎,任何时候都不该自缚手脚。
这跟自废武功没什么区别。
沈棠勇于认错,知错能改。
故作可怜,剑指朝天,语气铿锵地发誓:“我错了,元良,我不该为了多玩一会儿就刻意拖延,下一次一定充分尊重对手,不敢丝毫轻慢,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祈善:“……”
沈棠发现他的脸色更黑。
小心翼翼问:“有……不对吗?”
祈善咬牙切齿:“没,主公有如此觉悟,也是您往后对手之福,没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