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平静地走出来,看着谭新惠,道:“阿姨,事情该怎么办,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想法,以后就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当做没这回事,现在请你出去吧。”
说着,她直接挽住了孟砚青的胳膊:“小姨,我觉得都饭店的谭家菜真好吃,突然想吃了,你请我吃好不好?”
孟砚青听这话,笑了,笑得特别温柔:“行啊,正好我也想去,走,我们去都饭店,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随你点!”
她还顺势把这水仙花递给
宁碧梧:“看,乡下进城卖的花,还挺香的,等会放客厅里,屋子里味道也好了。”
宁碧梧便笑:“好!”
一时这两个人携手进屋去了,反倒是留下谭新惠,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背影,一时也有些茫然。
不过她略咬了咬牙,到底是离开了。
她并没有错,这样无论对谁都是最好的!
宁碧梧比孟砚青以为的要坚强,或者说更有主见。
只能说,这个之前古灵精怪的女孩儿,看着不务正业,但是到了人生关键时候,她迅地成熟成长了。
她先从谭新惠那里拿到了大概两千多块钱,这是宁碧梧亲生父亲补偿款的大概四分之一,之后在初中申请了住宿,并打算闷头学习。
现在宁夏是高二,比她高两级,她想拼一把,让自己比宁夏更优秀。
对于这些,孟砚青并没做过多的干预,只是帮她看了宿舍的环境,初中宿舍相对还是比较简单,学校也有食堂,住进去倒是不错。
“周六日的时候,你就去我哪里,正好咱们一起吃好吃的,有什么学习方面的问题,你也可以多和亭笈聊聊。”
对此宁碧梧自然是很满意。
她是不想回宁家的,回去后落差感她受不了,现在宁家把宁夏捧在手心里,处处对她愧疚,她回去后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是一个多出来的人。
她那亲妈,她自然更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只能一个人住宿舍。
好在还有这两千块钱,她拿到这个,高中三年以及将来上大学的学费有着落了。
对于这两千块,她也说得明明白白,她那死去亲爹拿命换来的补偿款,她不要白不要,至于她和谭新惠,两个人谁也不要对谁有什么赡养负担了。
宁碧梧开始琢磨着:“小姨,我这两千块,是不是得买个存款呢?还是说买个什么,现在不是都说钱要毛了吗?”
孟砚青听这话,笑了:“难得你竟然有这个脑子,其实我也正要和你提这件事。”
宁碧梧:“那我要买吗?”
她是不懂的。
孟砚青:“黄金饰的话,你想买,我自然有货可以给你,不过买金饰,我们要把它当成一个消费品,而不是投资品,不能想着用它保值,其实黄金饰也没法保值。”
孟砚青却一个转折:“但是,买金饰,那就是饰,你们就要
把它当成一个金饰,买的时候判断的依据应该是自己戴着好不好看,什么场合能用,自己戴上是不是开心,而不是保值,黄金饰也不是用来保值的。”
宁碧梧有些诧异:“不是都说黄金能保值吗?”
孟砚青:“黄金能保值,但是黄金饰不是黄金,它们是不一样的。”
宁碧梧茫然:“饰也是黄金的吧?”
孟砚青:“大家买黄金饰品的时候,想着又保值又能当饰,但其实这只是自己以为的美梦,事实上饰就是饰,它是用来享用的,而不是保值的。论起保值,它比你以为的要差。”
说着,她给她分析:“因为一件饰有加工费,有税费,黄金饰的价格要高于黄金原材料,比如现在黄金饰品指导价,每小两是一千七百块,但是原材料配售价其实最低只有一千三百多。”
宁碧梧多少懂了:“所以这三百多块钱,就是饰的加工费和税费?”
孟砚青颔:“其实这事说起来很复杂,不光是加工费税费,可能还有一些设计费,运营费用,运输费用,总之一切费用都会叠加到饰上。所以买的时候,比起直接买黄金原材料,我们买到手就已经损耗了一部分钱,买黄金就像买一辆车,店里的新车和二手车就是不一样,一辆车从人家车店开出来就贬值了,一件金饰也是一样。”
宁碧梧拧眉:“这样啊,那我还不能买这个了。”
孟砚青继续道:“现在银行确实回收饰,甚至以后百货大楼可能也会拿到回收黄金的许可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