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检查站后,他们过去了附近公盘,集市上可以看到缅北商人搭起的临时棚子,零零散散地守在那里,卖一些淘捡来的翡翠原石。
孟砚青便下来看看,遇到感兴趣的买一些。
最后终于抵达了这边的珠宝城,倒是热闹得很,林林总总的珠宝铺子比比皆是,赌石的,加工的,售卖的,四处都是人。
孟砚青让6亭笈负责看,他
看中的,统统订购下来,如此一口气倒是买了不少,这样难免引起别人留意,孟砚青见此,采买了一些粮食后,也就带着大家撤了。
而接下来,一行人便开赴各处场口,缅甸的知名场口有八个,分为帕敢场口、麻猛弯场口、带博场口和南琪场口等,这些场口的成因不同,出产的翡翠自然各有不同,又分散在各处。
孟砚青一则想着要采买,二则还要考虑标本采集考察问题,自然是要把各大场口都走一遍。
这次6亭笈跟着来,她自然更存着考察要细致,如果儿子对这一行感兴趣,想在这一行展,那这辈子估计是唯一的机会了。
以后不一定放心他来缅甸,如今既然来了,实地了解各大场口的情况。
所谓不识场口,不玩原石,原石之所以难以看透,就是因为场口多,不同场口的料子特征不同,要想摸清楚原石,只靠他那个摸不透的“感觉”,只怕总有一天要栽坑,还是必须实地了解场口,知道了场口,才明白了原石,才有了根基。
于是接下来,一行人先去了大马口,采集了标本,又去了帕敢,到了一处,孟砚青都是先带着6亭笈采集当地的矿物标本,并详细研究当地的场口质地特性,如今转了约莫一个多月,不光是6亭笈,就是孟砚青自己都觉得大有长进。
6亭笈眼光确实是好,到了各处后,都会拿了当地的原石来练,为了不引起人怀疑,买了后拉走,却是换了其它解石厂或者到了私人小矿场来解石,每次都有所斩获,一来二去的,孟砚青这次缅甸之行也是收获丰厚。
这中间还让陈叔带着一批贵重的翡翠,先用了货车从缅甸拉回去腾冲,并存放在了部队招待所,想着回头这些一并运回去北京。
那天孟砚青粗略一算,如今手中囤积的翡翠量大且丰富,这么一批可以作为红莲珠宝的家底,有了这家底,将来这翡翠怎么涨价,他们总归有些东西可以卖的。
而每到一处,孟砚青也会让年叔帮着自己打探,侧面了解,想着看看能不能有那卌七万种的下落,不过那些过去一些年月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探,自然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其间孟砚青也和6绪章通过电话,6绪章那里自然有些担心,不过孟砚青和6亭笈详细汇报了,他听着倒是还好,只是叮嘱了一番。
快要挂断的时候,6绪章道:“对了,那个罗战松现在也在
缅甸,你要小心些。”
孟砚青:“他?”
6绪章:“对,我也是偶尔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最近一周过去的缅甸,他这次特意赶过去缅甸,应该有所图。”
孟砚青也是疑惑,又问起那桩走私案来,因为这案子还处于办理之中,详细信息是保密的,一时也并没结果,只知道还在审查之中。
不过挂上电话后,孟砚青想着那罗战松,联想着上一世的种种,以及那书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罗战松为什么能得到那卌七万种,说到底其实是凭着一些“先知”信息,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上辈子能得到的先知,这辈子自然也能。
那他如今出现在这里,行动引人怀疑的话,那大有可能和那卌七万种有关了。
这天,陈叔也从云南重新回来了缅甸,一行人便要过去帕敢附近的一处小矿场,叫做勒麻拱的,这麻拱在缅甸中的意思为一英寸,而作为的拱则是小土山,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这边的水头可以有一英寸,能出产顶尖的玻璃种。
不过当然这种小矿场的储存量并不高,孟砚青一行人过去的时候,据说已经没人开采了,不过孟砚青还是采集了这边的标本,并在附近的私人小市场逛着,倒是买了不少好物。
他们又打听到,这附近有一处公盘,出售的都是附近矿场的原石,一行人听了自然感兴趣,详细打听过了,想着第二日赶过去看看。
当日他们下榻在一处小旅馆,吃过饭后,看着外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年叔在外面和那店主聊了一番,过来低声对孟砚青说:“我刚和这边一个卖甘蔗的聊起来,他说那边有个解石厂,他经常往那边送甘蔗,他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年叔看着窗外,窗外有个黑瘦的缅甸老太太正洗着一个黑的锅。
他这才压低声音道:“说是今天有一批人过去,其中一辆小卡车是中国的车牌,那些人想收购那边的废料,据说是要拉去做建材。”
孟砚青心里一动:“建材?”
年叔颔。
孟砚青:“要做建材,怎么也不应该来这里拉。”
也许缅甸人想不到,但是同为中国人,知道一辆中国车牌的卡车来到这里的风险和成本,不可能跑来这里拉建材,这里面必是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