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种压力下,她也想了很多,想起儿子,想起6绪章,也想起自己的将来。
瞬间,所有的不满和怨恨全都消散了。
她和6绪章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一些细微感受。
其实事到如今,她已经释然了。
或者说,她把他折磨得够呛了,她觉得也许差不多大概可能够本了。
现在,如果彼此能放下过去,她安心把自己的珠宝生意搞起来,他也正经工作,还能适时对她有些协助,他们再把儿子教育起来。
回头自然是要把上辈子儿子曾经踩过的坑填平了。
儿子从哪里跌倒,她就从哪里把那个罗战松打败,让他心服口服,让他直接进监狱,让他哪怕重活一辈子拥有上辈子的先知,也只能认栽,那才叫出气呢。
当然,还要把孟家曾经丢失的那珍宝找回来,也算是把孟家的家学扬光大,不枉她重活一世。
再说直白点,任重而道远,她不想一个人努力,她需要这个男人给她搭一把手。
这个男人,再不济,他也是6亭笈的亲爹。
自己就算给他一巴掌,嘲讽他羞辱他,回头要办个什么事,他还不是得乖乖得给自己办。
还有那央行的黄金许可证,以及一些其它事,如果有他的助力,总归是方便很多,可比自己没有门路在那里瞎折腾强。
想到这里,孟砚青拿起6绪章留下的字条,仔细看了看。
啧啧啧,这疏淡正经的语气呢。
她才平息的心又起了波澜,恨不得把他揪过来骂一通。
装什么假正经!
孟砚青是有心和好的,不过她没台
阶,而那6绪章最近也是拒不露面,这让孟砚青竟开始百爪挠心了。
瞬间恨得咬牙切齿。
他这是不想活了吗!
这手段真高明,若即若离,想要拿捏她?
孟砚青心想,她才不吃那一套,谁先低头谁是狗,反正她是坚决不当狗。
这时候,6亭笈陪着6老爷子回来了,回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孟砚青这里。
孟砚青看到儿子,自是高兴,经过了这些天,他看上去更高了,身材结实了,不过皮肤好像晒黑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都快晒成黑炭了。”
6亭笈:“黑就黑,我又不是小白脸!”
孟砚青:“……”
也是,这傻儿子,黑就黑吧。
当下母子两个一起吃了饭,兴致勃勃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6亭笈马上就要进入北大数学系了,他才十五岁,他大部分同学自然都得十八九岁了,孟砚青对此有些担心,怕自己儿子和同学没什么共同语言,被排挤或者不能融入圈子,当下自然诸多叮嘱。
而孟砚青要先去一趟香港,还有三四天就出了,6亭笈对孟砚青的香港之行也充满担忧,怕她不习惯那边,怕她迷路,怕她被人欺负。
总之母子两个彼此叮嘱了好一番。
最后6亭笈长叹了一声:“父亲去过香港几次,他应该比较熟悉,其实本来可以问问他。”
孟砚青听此,马上道:“才不要问他呢!”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好像反应有些激烈了,便道:“放心好了,那边鸿运珠宝的谢先生会帮我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6亭笈“哦”了声,却是想起那谢先生,仿佛挺年轻的。
母亲到底貌美,去了香港后,可别被这种人给骗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父亲那里撺掇撺掇了,让他赶紧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