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药比云南白药强,原汤化原食您听过吗也是有中医道理的,我这个就同理,幅药内外兼治,疗效加倍。”
李军医着她手里的粉末“你哪怕是让他把药渣喝下去也行啊,这都烘干了,还能有什么作用”
萨仁其实在里边加了别的生肌药粉,可不好说出来,她执意要用“出了事我负责,这是我大哥,我还能害他吗”
直护着的小护士,早就默默喜欢上了病床上高大沉默又英俊的铁血军人,见萨仁非要往伤口倒不知名粉末,拖着哭腔拉住萨仁的手“使不得啊”
把萨仁弄得哭笑不得,正在这时,李军医突然说“他手动了你们,是我眼花了吗他手动了”
萨仁转头,没动静,摸脉也差不多快醒了,她干脆给按着手上的穴位把人弄醒,大哥声音很小,但很清晰,“听萨仁的。”
病人都这么说了,昨天又是这位莽撞的小医生把人给救回来的,别人就是再有意见也得憋着。
昨天院长听了堆打补丁原理后,特意找李军医询问过这位小大夫是什么来历。
李军医不好说萨仁没学历全自学的,就说她是蒙族的蒙医,院长问是家传的吗李军医就说他们草原上确实出过神医。
人家就默认是家传的了,不过大家也都没听过蒙医,更没见过蒙医传人,就是觉得这姑娘胆子够大,表述够简洁。
现在大家着那灰白色的粉末均匀铺在移植过的伤口上,都确定了萨仁的身份,什么蒙医,这就是个野医,路子太野了学不来
萨仁在汤药里放了麻醉剂,大哥短暂的清醒过来,喝过药就又睡了,这种大面积的植皮,前期疼后期痒,清醒着太难受,还不如直睡着养膘。
等到了换药喂药的点,大哥再次醒来就不肯再喝药了,他伤了元气,说话声音很低,也不费劲了,指指萨仁又指指墙上东兴市医院的牌子。
萨仁早就跟大哥讲了伙夫的事,见他指牌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于是说了自己现在在畜牧站工作,自学了畜牧业,因为曾在草原上见过位世外高人给了她几个方子,对中医产生兴趣,自学了中医,然后又凑巧救了个军中人物,被推荐来这里当军医。
“对了,那几个方子,我用过两个,人家问我时,我怕阿爸阿妈不信,我就说那方子是你给我的。”
当初她写药獾的方子就推到了大哥身上,等回家没准家里会问,还是先打个补丁的好。
大哥皱眉“世外高人”
“也可能是坑蒙拐骗的,反正他说是游医,叫我从家给他拿了肉干跟奶酪,他给了我几个方子,我当时正在上扫盲班,正好认得那些字,就记下来了,我他个人挺可怜的,又只是要吃的不是要钱,就给他拿了些吃的。”
萨仁说着又道“后来爷爷说草原上有过驼铃神医,不知道这个游医是不是驼铃神医的传人。反正后来没再遇到过,不知道是不是游荡到别的草原去了。”
大哥时无话,驼铃神医他小时候也听爷爷讲过,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难不成自家妹子还真遇到神医传人了
“只几个方子你就开始学中医了”
“是啊。”萨仁装出三分委屈,“他们都叫我蒙古大夫,还叫我野医,其实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遇到危险了能救人能救牲畜,真没想过当医生。”
大哥沉默,他离开时萨仁还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在指挥中心到她时险些没认出来,长大了,变好了,也变得更自信更有主意了,只是调来的军医,甚至不是军人,居然敢跑去指挥中心指证奸细
而且她居然从那些蜘丝马迹出了光头伙夫的不对劲,还当机立断的来报信。
大哥觉得这样的萨仁很陌生,可又让人很有安全感,现在听她说着爷爷阿爸阿妈,又说起跟那日家如何反目,他确信了眼前人就是自已的小妹萨仁。
在他不见的地方,成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厉害,没有资质没有学历,居然被军长推荐来战区这是怎样的信任
“萨仁,你想过参军吗”
萨仁想起自己昨天被分配到的营房中那个绿绿的腐块,慌忙摇头,她很佩服军人,很崇敬英雄,但她就想当个咸鱼,都七九年了,改革春风马上吹满地,她马上要成为小富婆了,为什么要去受这个罪当兵的全都板眼的,听说牙刷都要排成列,她绝对受不了。
大哥也没勉强,又问了高考的事,两人慢慢熟悉起来,等大哥病情稳定下来,萨仁本打算给家里发封电报,可想家里都不知道大哥受伤了,说了反而会担心,干脆瞒着好了,等回去的时候健健康康的,什么伤啊痛啊都不用说了。
她本打算在医院照顾到大哥出院,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会给个假吧,哪想到三天后就有人来接了,而且只接大哥。
对方也带着军医,而且特别和气,萨仁说用什么药人家就乖乖记录下来,保证定会按时按点按量用药,搞得萨仁点脾气都没有,还以为这次能带大哥回家。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