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记也不听她的解释,对那女孩说“有什么难处要往上反应,不管是单位规定有弊端还是单位的领导同事对你有欺辱打骂行为,都可以给旗长信箱写信,不要听萨仁的歪主意。”
小刘怔怔地望着他“旗长才不会管我这种小事,我觉得萨仁说得法子就很好,只要豁得出去,他们肯定不敢再欺负我。”
邢记忍不住瞪了萨仁一眼,吧,学好难着呢,学坏就是一眨眼的事。
萨仁赶紧跟小刘说“你眼前的是咱们旗委邢记,他说让你给旗长信箱写信,那你就写,邢记一定会过问的。”
小刘出眼前的人绝对是个有身份的人,但她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旗里一把手,她吓了一跳,直接愣在那儿了。
邢记就对她说“就算我不过问,也会有专人处理,小同志,要对旗委有信心。”
萨仁却撇撇嘴,“一般来说这个负责信箱的专人肯定很会处理这种事,应该是和稀泥专业毕业的。”
这阴阳怪气劲把邢记给气的,打发走了小刘,就骂萨仁“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对旗委就这么没信心吗”
“我对旗委有信心,但我对旗委的一些人没信心,要不等您回去查查旗长信箱解决了多少事。要是我说错了,我认罚还不行吗”
萨仁之前就听古博士说过,他给旗长信箱写信,人家怎么推诿,猛一好像帮你处理了这事,其实就是盖块遮羞布,变个法让你接受事实。
邢记见她说的认真,还真就决定回去查一查,他叹口气“让你去上学你不去上,当初让你进机关你也不进,管的事却不少。”
萨仁苦笑“我这不是碰上了嘛,本来是去银行申请贷款的”
她见邢记朝她招手,就陪他一块走着,一边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癫痫确定不影响工作吗动不动就抽搐招生或招工前除了传染病是不是也得筛查这种病”
“工种吧,只要不太劳累刺激性不强,都不影响。”萨仁记得后来不分配,需要考编制时也没限制过癫痫患者,她生怕自己阴差阳错地弄没了这个群体的工作机会,赶紧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大部分癫痫患者配合用药完全可以控制住不发作,当兵或是危险操作的技术性工作肯定不能做,其他的真不影响。
她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邢记走,然后到了住院部,萨仁以为邢记来望亲友,就说“我真没教唆别人,就是不过去多说了两句,您可千万别挂在心上,我先走了。”
邢记叫住她“萨仁,我也不是要管你。你要知道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潇洒,说骂就骂说打就打,想翻脸就翻脸,想退学就退学,你那一套教给别人,没准会适得其反。就是你也一样,不管什么事都要先用正规手段来解决,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再用非常规手段。”
萨仁知道人家是为自己好,认真听着,也诚恳地点头应着“是,我知道了,多谢邢记教导。”
这态度让邢记的火气发不出来了“光知道不行,回去好好想想吧。”
萨仁认真应了就想走,邢记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又停住,转身叫萨仁“跟我一起进去个病人。”
邢记一直护着萨仁,真跟个长辈一样,他有请,萨仁自然不会推脱。她跟着进病房了眼,就知道病床上的老人是癌症,肺癌
邢记跟老人寒暄着,萨仁才听出来,这位老人也是蒙族,曾经是抗日英雄,只是阵营不同,因为确实立了不少功劳所以特殊年代只是被限制了自由,现在也解禁了。
在老人身边还坐着个八九岁的孩子,着很机灵,桌上放着一堆吃的,他也不吃,坐相跟气质十分出众。
邢记没那孩子,只让萨仁帮老人检查一下,能不能控制住癌细胞的扩散,萨仁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不像是慰问抗日英雄,她把过脉后就隐晦地冲邢记点点头,意思是她能治。
话却说得没那么死,只婉转道“心情放松些对病情有帮助,您这心里有挂念,用药效果就会减弱,情志调理好了,药效才能加倍,才能对抗癌细胞。”
“你就是萨仁”老人居然知道她,萨仁愣了下,点点头。
邢记皱眉,似乎不想让萨仁跟他多接触,跟萨仁说“行了,你出去等我吧。”
萨仁乖乖出去了,她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有邢记在,轮不到她出头,她只负责病就行了。
她现在苦恼的是怎么把那大片的草地全都承包下来,虽然暂时用不到那么多地,但养上一两年,草地会更肥沃,她就怕自己不及时出手,这块地会被别人一块块蚕食。
萨仁琢磨着,不行的话明天去趟呼市,找人把那十几颗珍珠卖了。
等邢记出来,又冲萨仁招手,萨仁以为他要问那老人的病情,就说“还不到晚期,我给开个方子吧,一时半会儿去不了根,但慢慢调理再活上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邢记停下来叫过一个医生“开吧,开了让他们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