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过年休沐十五天,皇帝从腊月二十五过小年封印,一直到正月十日开笔、开玺,朝臣都会在这一日,写上请安折子,给皇帝拜年,顺便夸耀在皇帝的带领下,去年取得了什么成就,来年又有什么计划云云。
在这一日,贾珍也是要去上朝的,虽然他身上没有担任官职,可是,身上有爵位。
早上寅时一到,贾珍就起床了,他小心翼翼的越过夏露,把衣裳穿上,然后走了出去。
早上的朝会也没说什么大事,大多是今年之内有什么计划云云,这和贾珍没有关系,他站在勋贵中间,眼皮子直打架,心思早已经和周公相会去了,哪里管那些大人说得什么。
他们这些勋贵中间,所有人的状态都差不多,他们站在一起的,身上基本上没有担任实差,如若有担任实差,都会站在自己实差该站的位子,就比如贾敬,他就站在尚的列队中,而没有站在勋贵这里。
开年的第一个朝会,从来都是极其漫长的,贾珍觉得,幸好是站着,不然,他早睡过去了,到时候定当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漫长的朝会过去,贾珍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他都佩服那些六七十岁还没告老还乡的那些大臣了,一个一个的,那么大一把年纪,还在受罪,站了这么久,他一个习武之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等皇上说散朝之后,贾珍随着勋贵离开,心道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结果,皇帝身边的戴权公公就过来了。“伯爵大人,皇上有请”,戴权笑眯眯的,对贾赦道。
“我”贾珍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有没有弄错,皇上找他做什么
“对,就是您”戴权笑眯眯的。
“是”贾珍着周围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至于皇上找他做什么,等下到了,再询问这位公公好了。
“敢问公公,皇上找微臣有何事”贾珍递了一个荷包给戴权,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不过,今天感觉皇上的心情不错,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戴权笑眯眯的接过荷包,拿了别人的东西,总要告诉别人一点信息才是,皇上确实没说找宁国府的贾伯爵过来做什么,但是,着皇上的脸色,也不像是坏事,也是,即使是皇上想对贾家动手,那也得等太上皇不在了之后。
“多谢公公”贾珍松了口气,没有得到真正的消息,贾珍也不觉得失望,不过,这个公公还是要打点好的,在宫中,向来都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付出一点点银子就能解决,根本不能算事儿。
贾珍被戴权带到了御房,贾珍到案板后,正在批阅奏本的皇帝。“给皇上请安”。
徒琛抬头,到了贾珍,露出一个笑容,道“贾卿,起来吧,张胜,给贾卿搬一张凳子过来”。
“是”张胜下去了。
贾珍站在御房,心中忐忑不安,虽然着皇帝的脸色,似乎不想是什么坏事,但是,被皇帝找来,就足够让人觉得不安。
等贾珍坐下后,皇帝才开口,道“这么多年过去,这还是朕私底下和你说话呢,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是,当年你挺身而出,给朕解了围,朕铭记于心”。
贾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都是臣分内之事”,贾珍也想起了,当年自家岳父岳母要回西北的时候,他带着自家媳妇回门,路上碰到了一个女人,缠上了四皇子,非要给四皇子当牛做马不对,不是当牛做马,是非要借着四皇子,麻雀变凤凰,结果被自己拆穿了。
皇上笑了,道“当年你还那样意气风发,如今怎么变得像一个鹌鹑了,朕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巡城守卫没来,你直接说,你回去就告状,你可是宁国府的世子,当时那样骄傲,如今怎么也学起别人那种胆小的派头了”,徒琛的眼睛弯了弯,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当时,他心里也是羡慕的,即使他是皇子,也做不到如贾珍那般。
“额,当年是微臣年少轻狂,现在微臣已经成长了,还是别人的父亲了,自然也学得稳重起来,谨言慎行,这样,才能给我家儿子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贾珍有些害羞,当年的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好么,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借着家里的名头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