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阔剑,剑长丈尺有余,宽如门板,剑身却蔚蓝无暇,仿若大海。
显然,阔剑的重量并不轻,但在中年男子手中,却轻如鸿毛,举重若轻,招式灵动玄妙,变化多端,如海中游鱼,徜徉大海,无拘无束。
相比之下,青年男子则赤裸着双手,或拳、或掌、或指,拆解着对方的剑法,招式朴实无华,干净利落,轻松写意。
不过,两人看似打得热闹,剑气纵横,狂风呼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都还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并未尽全力。
“我想起来了,那个和夏侯骁交手之人,是东海沧浪岛的岛主朝海生,他手中那柄剑就是潮生剑。”
忽然,有人说道。
“朝海生?就是那个地榜八十一,号称一剑共潮生的朝海生?”
“就是他。”
“难怪敢挑战小武尊,啧啧,这下有好戏看咯。”
“你们说朝海生和夏侯骁,谁能赢?”
“废话,这还用说,当然是夏侯骁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嘿,夏侯骁可是魏国武尊之子,天赋绝伦,尽得武尊真传,年纪轻轻就已打破肉身桎梏,成就炼体宗师,得了小武尊之名,且位列地榜六十九,而朝海生只是地榜八十一,怎么可能是夏侯骁的对手?”
();()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侯骁虽然厉害,地榜排名也比朝海生高,可毕竟年幼,而朝海生成名几十年了,一手《潮生剑法》威名赫赫,搏杀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可非夏侯骁能比,武者争锋,可不是境界高的就一定能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就是觉得夏侯骁会赢。”
“不过话说,夏侯骁与朝海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朝海生为何要挑战夏侯骁?”
“怎么能说无仇无怨呢?两人虽不认识,但江湖人所求,不外乎名利二字,你名声比我大,你就是我的仇人,就是如此而已。”
“嘿,说白了不就是你他娘一个后进末学,凭什么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老子不服气而已!”
“哈哈……话糙理不超……”
“一剑共潮生?”
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叶青笑道:“名号倒是挺大气磅礴的,可是这剑法,没有一点儿共潮生的气势?”
风倾幽笑道:“这是《灵鱼剑法》,不是朝海生赖以成名的《潮生剑法》,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朝海生,这种垃圾剑法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时,夏侯骁一掌敲在潮生剑上,将周围的剑气震碎,不屑道:“你的《潮生剑诀》呢,再不用的话,可就没机会用了。”
闻言,朝海生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如此,那就如小武尊之愿,我也很想见识一下武尊前辈的《蚀日九刀》。”
“想见识我父的《蚀日九刀》,你还不配!”夏侯骁讥讽道。
“小辈狂妄!”
朝海生大怒,他是畏惧武尊不错,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不畏惧肉身成圣的魏国武尊夏侯尊,但畏惧夏侯尊,并不意味着他也怕夏侯骁。
虽说夏侯骁尽得夏侯尊真传,有小武尊之名,可小武尊毕竟不是武尊,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所以,他自信自己并不比夏侯骁弱,这也是他敢挑战夏侯骁的原因。
怒哼声中,朝海生剑势一变,不再是先前的灵动多变,而是大开大合,气象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