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阿瑟的回答之后，米雪闭上了双眼。
阿瑟握住的手也渐渐没了温度，变得僵硬。
“不行，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阿瑟将米雪整个身体抱进了怀里，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滚烫的泪珠落在了米雪冰冷的尸体上，浸湿了身上的兽皮裙。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伊泽瑞尔面容灰白瘫坐在地上，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
让小雌性受了那么多的苦，而这些苦都来自于他的亲弟弟。
如果杀了阿瑟，可以让小雌性活过来，那么他不会有分毫犹豫。
“米雪对不起，我错了。”
“米雪，我不争了，我什么都不争了，崽崽也不要了。”
“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一醒好不好？”
“我再不会逼迫你了。”阿瑟将头埋在米雪脖颈间，低声哭泣。
曾经的执念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醒悟了，但好像有些迟了。
整个房间内都一片沉默，只能听到阿瑟和伊泽瑞尔的哭泣声。
阿瑟为米雪安排了海葬，亲自为她挑选了最好的洞穴，选用了部落里最高的规格为她举办葬礼。
海鲨族上上下下忙了好一阵子，但没有人敢有一句怨言，就连平时的吐槽也不敢。
他们怕被阿瑟或者伊泽瑞尔给听见了，到时候拉去给米雪小雌性陪葬。
自从米雪死了以后，族长和伊泽瑞尔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两个人变得十分冷漠，对除了小雌性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但只要是和米雪相关的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们都要亲自过问，一一安排清楚。
选用最高规格的葬礼，整个海鲨族的族人们都是同意的。
米雪为阿瑟和伊泽瑞尔生下了这么多等级高的崽崽，理应得到海鲨族的尊重。
米雪被海葬以后，那处洞穴就被封了起来，连同周围的海域都不许任何雄性经过，更不允许去打猎捕捞。
伊泽瑞尔无法接受米雪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每日都来海葬的洞穴外守着，不问世事。
小雌性胆子那么小，黑漆漆的山洞会让她害怕。
如果自己不陪着的话，她肯定会害怕到哭的，自己要陪着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