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在恶劣环境中大军强行渡过数十里宽的大河,就极有可能受到敌方的狙击,继而造成巨大战损。
就算是有小股部队侥幸渡过,又会是深入敌军腹地,容易遭到围剿的局面。
更何况,无论是淮阴郡还是淮阳郡,两岸合适的地点处都建立了卫城、关隘,甚至是屯兵堡垒等防御设施。
因此双方各自二十五万的大型军团的彼此对峙下,都是不断地进行小规模试探性进攻,试图找到对方防御的弱点,从而以取得局部优势而累积成总体优势。
可见,这是注定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这比拼的不单单是军力、国力,更要拼双方的在困境之下的坚持和耐久力,只要熬到对方坚持不住的那一天,胜利也许会突如其来。
南梁镇阳亲王姜承阳,正是南梁皇室姜氏嫡脉中的佼佼者,两国素有嫡脉守国门的传统。而当代镇阳亲王能力不俗,治军森严又有耐心。
原本的他,坚信优势在我,坚信这一次与北燕的军团对峙战中,他最终能熬赢北魔燕国,继而一鼓作气拿下淮阴郡,收复大梁失地。
有了淮阴郡,那大梁就像是在北燕腹部插了把尖刀,继而进可攻退可守,
可僵持的局势,突然之间就出了变化。
北魔燕国不知何时有一支标准的精锐战团,突然突破了大梁沿岸屯兵堡垒的防守,好似一把匕首般插入了大梁腹地。
它所过之处,如行无人之地,各地各卫的地方守军或乡勇兵团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冲击,纷纷溃败,它一路横行无忌烧杀抢掠。
镇阳亲王矗立在城墙上,看着滔滔淮河水,脸色异常之凝重,这个敌情让他感觉颇为棘手。那支战团行动诡秘,实力强横,若他要派遣大军围堵,没有十个八个战团根本围剿不动。
可若他动用了十个八个战团去围剿后方,这前线铁定第一时间爆发出会战。
“亲王殿下,不好了!”又有亲卫统领飞速来报。
镇阳亲王脸色大变,难不成,又有噩耗传来?
“亲王殿下!禄平城失守!”
“禄平城也失守了?”镇阳亲王脸色怒变,“不是用灵鹞通知禄平城城守刘振涛了么?让他组织世家乡勇民防,一旦发现敌情立即通知本王,并据城靠防守阵法和乡勇一起死守禄平城。”
“如此一来,只要能拖住数日,本王就只要带着亲卫营极速赶去,就能与之配合迅速解决那只耗子后迅速回防!”
镇阳亲王不但用灵鹞通知了禄平城刘振涛,实际上他是通知了后方能通知到的所有卫城,定下了此等战术。
“莫非?是刘振涛罔顾军令,被敌方用诱敌战术引诱出城?继而溃败?”镇阳亲王阴晴不定地说道,短时间内老百姓肯定无法都撤到城内,对方完全有实施屠杀平民、诱敌出笼的战术空间。
“并,并非如此。”亲卫统领汗水淋漓的禀报道,“据刘振涛发回的禄平城战报,对方是实施了强攻战术,仅,仅仅一日便……”
“竟连一日功夫都守不住?”镇阳亲王脸色挂不住了,“难道是南燕的玄山铁骑假装成普通战团?”
玄山铁骑乃是南燕国的皇家禁卫军,也是南燕国所有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
能措手不及地撕开他们的防御,在大梁境内一路攻城略地,一日之间强攻拿下有世家乡勇协防的禄平城,除了玄山铁骑,他想不出还有哪支军队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对不对!
镇阳亲王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起来:“必然不是玄山铁骑,玄山铁骑乃是魔燕皇室禁卫军,实力虽强,第一要务却是拱卫京师。除非南燕国元暻大帝御驾亲征,否则绝不会动。而且咱们陛下也盯着元暻大帝呢,一旦对方大帝行动,自然我方也会进行牵制!”
“莫非是?”镇阳亲王神色一凌道,“魔朝出手了?”
“殿下,这不能吧?”亲卫统领也是不敢置信道,“那支战团用的番号和军服军旗,都是北燕国的。而且若是魔朝出手,岂非要挑起更大的战事?”
“怎么不可能?”镇阳亲王冷笑道,“也许对方想速战速决,好造成既定事实后让仙朝魔朝自己扯皮去。”
也正在此时,一封来自梁国大帝的密函,又是由亲卫送到了镇阳亲王手中,他屏退左右一看后,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