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阿发立刻一脸怒容地冲过来。
“别管。”我冲阿发摆了摆手,制止他的动作,又笑呵呵冲赵鹏举说:“小赵,抓不到人,你要干啥?”
“我现在就给嘉总打电话,让他来收拾你!”赵鹏举怒火中烧,松开我的衣领,拿出手机拨了张世嘉的号码。
阿发想去抢他手机,但又被我阻拦,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张世嘉就赶来了,忧心忡忡地说:“怎么回事,让人给偷拍了?”
我还没有回话,赵鹏举就在旁边“哇啦啦”叫起来,说我们这里的姑娘有多过分,还说我一点都不负责等等。
张世嘉同样安抚着他,又对我说:“虎哥,抓不到人吗?”
我说:“能抓到。”
张世嘉立刻问:“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这得问小赵了……”我站起身,朝赵鹏举走过去。
“我怎么知道……”
“唰——”
我抓起赵鹏举的手,猛地拍在桌上,又摸出一支匕首,狠狠扎了下去。
“啊——”赵鹏举惨叫出声,手掌已经被钉在桌上,鲜血顺着手背两边喷溅出来。
“虎哥,你干什么!”张世嘉吃了一惊,连忙上来阻拦。
我则根本没搭理他,仍旧持刀钉着赵鹏举的手,一边转动一边恶狠狠问:“说,谁在背后指使?!”
匕首在赵鹏举的手背里搅动着,皮肉的凹陷处愈发血肉模糊。
赵鹏举一个小科员,哪见过这种场面,魂都快吓没了,剧烈的疼痛感也让他没有时间思考或是抵抗,本能地就吼了出来:“骆树!骆树!”
我转头问张世嘉:“骆树是谁?”
张世嘉还想来制止我,听到赵鹏举已经招了,愣了一下说道:“温全的一个兄弟,莞市出了名的狠人……这事是我二哥在背后作祟啊?”
我刚到莞市的第一个晚上,张世明就是带着温全过来的。
那次,我虽然把温全扎了,但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他一个人往前走,酒吧门口的近二百人就像潮水般往后退。
能有如此的威慑力,温全此人绝不简单。
他身边的兄弟,也绝不会是庸人!
“骆树在哪?”我又问赵鹏举。
“金海大酒店,777包房!他让我完事以后就过去!”赵鹏举完全吓懵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卡顿和犹豫。
“阿发,把骆树带过来。”我顿了顿,又说:“注意安全。”
“好。”阿发转头就往外走。
“虎哥,知道是我二哥在背后作祟就够了……我可以找大哥,让他来处理!”张世嘉面色凝重地对我说。
“如果你什么事都找张世昌,他会瞧不上你,更不可能给你更多的生意。”我说。
张世嘉动了动嘴,没有再说话了。
“咣!”
我一拳砸在赵鹏举脑袋上,这个小科员直接昏了过去。
张世嘉了他一眼,又问我说:“怎么知道这是鬼的?”
我退后两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第一,这里的姑娘上班,是必须要搜身的,不允许携带任何数码设备,八成是赵鹏举给她提供的机器;第二,他来找我兴师问罪,自己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热衷于干掉我,不止一次说我完了;第三,那个姑娘蓄谋已久,连假身份和假地址都做好了,最后却只偷拍、勒索一个小科员?其实到这一步,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这是个鬼,想着拿刀试探下吧,谁知道这么不经吓……”
张世嘉向赵鹏举鲜血淋漓的手,撇撇嘴说:“一般人确实扛不住。”
又问:“虎哥,接下来怎么做?”
我说:“骆树,是必须要废的,让张世明知道咱们的态度。另外,那个叫素素的姑娘也得找出来,可以不在我这工作,但把我当傻子就不行了。”
张世嘉点点头:“好,按你说的做吧。另外,二哥那个案子,我私底下也查了查,当年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