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俏脸发白。
严泽礼搂住不安无措的少女,冷笑:“让他们来。”
村长噎了噎,“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人搞死了,那就没法收场了。
严泽礼淡淡向村长,像是在说:他是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土匪吗?
村长:他是!
算了,劝严泽礼,他还不如去劝温大富识相点,别找死。
严泽礼又问:“阿牛今天有空吗?”
阿牛是村长的二儿子,家里有牛车,时常载人往返村子和县城之间。
“他今日刚好闲在家。”
严泽礼说:“我想雇他去一趟县城。”
“严小叔去县城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虽然这个小长辈叫人头疼,但村长还是很好说话的。
严泽礼理直气壮地说:“带我媳妇儿去玩。”
村长:“???”
还没盖章呢,你就媳妇儿了?不要脸!
最后,村长是捂着心脏,踩着虚晃的脚步走的。
唉,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省心的!
阿牛赶着牛车来得很快。
严泽礼扶着温欣上车,拿出一块软垫让她垫着坐。
牛车颠簸,他探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去县城要一个钟头,你先睡一会儿。”
温欣昨夜又是中药,又被他折腾了大半夜,身子还疲软着,也不拒绝,窝在她怀里,闭上眼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舒服,昏昏沉沉间,都是上辈子的噩梦。
一时间梦到温蔓得意恶毒的嘴脸,又梦到许皓宇搂着温蔓,将一叠钞票侮辱地扔在她的脸上,骂她又丑又老,文盲乡巴佬,还有手术台上,心脏离开她时的冰冷恐怖……
“小乖。”
清越低沉的嗓音极为温柔,安抚着她心头的恨意和痛楚。
温欣茫然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