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她自己到底想不想去东原?我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就要去东原了?是不是被谁逼迫的?
她明天就走,时间不多了。一旦她说不想去,是被逼得,我就得赶紧按计划行动,带她逃出天中城。
此刻,二人脚下这条路还有一段。二人还是从南往北走着,路两边还是树。
我看日头还早,就想先放放吧。一会儿再问,再和她多待这一段清闲时间。
而且很多事人家并不一定愿意说,说出来都是苦水。问人家,是戳人家心窝子。还是一会儿再问吧,我想。
“你怎么没在太学?”她问我。
“最近我带着执金吾卫驻扎在城北,在雷电学社。”我说。
我想说她的嫁妆就是在那装车的,但没说出来。那可能是她的伤心事,我不想她伤心。
“还挺远的。你怎么过来的?”
“安乐海赶车带我来的。”
“安乐海?”
“哦,他是我另外的朋友,前不久刚在战阵上认识的。要不是他带着,我可能在白云岗第一天就死了,不会成现在这样。”
“现在怎样?”
我脱口说:“现在我是老兵了,不会再轻易恐惧,更不会傻傻站在原地,眼看着人家要来砍死我而无动于衷。我是老兵了,就不会再轻易懦弱、心软,而是要在别人砍死我前,先砍死别人。经过这一遭后,一般四五个人已经很难拿住我了,我。。。”
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对她说这些,这太血腥,太残忍。我闭嘴,看她一眼,见她还是低头,没什么反应。这让我心中安定,不再那么担忧。
见我不说了,她问:“才这些天,你就是老兵了?”
我说:“几天生的事,只要足够深刻,就能改变我们。”
她又问:“伤好了没有?”
“身上的伤早好了。你知道的,我的血特殊,里面有风神留下的神力。只要敷上彼岸花粉,我的伤口就比一般人愈合得快。”我说:“但还是会经常做噩梦。”
“梦到什么?”
“梦到又到了战阵上,不是梦到被人追着砍,就是梦到追着砍别人。”
她说:“别再受伤了。那天在演武场,你们刚从城南门撤回来,我看到一地的伤兵。我看到你伤成那样,躺在盾牌上,动都动不了。我想给你擦伤口,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伤成那样,我手要放在哪里,你才不会疼?”
我想到了那天,又是懊悔:“我真没用,那天我们没能杀了稽侯栏。我刀都摸到他了,还是让他跑了。”
“你尽力了,大家都知道的。”她说:“我听人说了,再后来,南城墙被陨石砸塌那天,要不是你在城墙下挡住缺口,天中城早就不保了。”
“那是风神来了。我真没用,就算神力来了,我们还是没能打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