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此时不醒,这人的性命只怕真要保不住!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叶云眠立即上前道:“这刁奴竟然不让我给您救治,简直该死!”叶云眠似乎很是生气一样,“刚才此人甚至还怀疑我会害老太太您,如若让这种人继续嚼舌根,往后岂不是会家宅不宁?”
葛氏听着这话,心里气得要死。
这死丫头真是会颠倒黑白!
“快住手!”老太太立马喊道,“你这丫头怎能如此胡来?佟嬷嬷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所做一切定然是为了我好,就算她言语激烈了些,你也不该要将人置之死地,我真是不知,你这心思究竟是如何冷漠狠毒,不将人的性命当回事儿!”
“老太太的意思是,由着她胡说没关系?”叶云眠眉头一皱,“我听说您这身子骨这些年越发不好了,动辄便难受晕倒,我在边关这些年也学了医术,既然您是长辈,我理所应当要好生孝敬替您瞧瞧的,可她却说我害您,如此揣摩让我如何自处?若是我祖父和爹娘仍在,必不会容她如此欺主的!”
葛氏内心直翻白眼。
在边关学了本事?!简直笑话!
叶云眠这死丫头不过才十八岁,在边关那种地方,就算真拜师学医,只怕也是跟着那走街串巷的游医郎中读过几个方子罢了,若真让她一针扎下去,她这身子骨才真算是废了!
“我这身子骨无碍,老毛病了,只要你不气我,老婆子我还能长命百岁!”老太太是打定主意想让她以后没脸见人。
叶云眠真不怕丢人。
就算吃了辈分的亏,她也能在别的地方赚回来。
只是现在就是见不得这老太太这般会演罢了。
“您说的哪里话?可是云眠做错了什么?”叶云眠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爹娘留下的这些东西若是被糟蹋完了,岂不是我身为女儿的不孝?我大哥和弟弟这些年不曾从公中拿钱,国公府偌大的家财都已经是二叔的了,二叔却还要动大房的私产,我心中不解,这才多问了几句,莫非也是错,若是如此……那云眠知道了,不如让我大哥自请夺爵,让二叔做这个定国公吧!”
这话一说,旁人是大话都不敢出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事儿似是叶云眠这个当晚辈的不知死活与长辈顶撞,实则是这叶家二房这些年占够了便宜,大房不忍了!
不过从前叶家二房的人都说叶惟寅兄弟俩奢侈无度,现在再,又不是那回事了。
叶惟寅的奢侈都用在林家姑娘身上了。
而叶惟清更傻些,到处给别人送东西,自己似乎也没享受什么?
反观叶家二房,竟然堂而皇之的将定国公的家财全占了,这可说不过理啊!
老太太气得发抖,这回真想晕了,她本来没将叶云眠当回事,毕竟年纪轻轻一个小丫头,就算不怕事也该有所顾忌才对,可没想到她真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