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叶惟清就算是跪晕在祠堂,夫子也从来不……
等等?!
叶炜廷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一直被他所忽略的画面……
魏夫子真的丝毫不在乎叶惟清吗?好像不是……
叶惟清初入学堂时,魏夫子对他十分和蔼,后来叶惟清不争气,夫子表现的也比较生气,反应很大,而学堂里的其他人不好好进学的时候,夫子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态度来……
每次叶惟清传出些难听的名声,魏夫子讲课时的脸色便会更多些冷硬……
从前他觉得那是魏夫子性子冷淡不喜言笑,如今再想想,原是魏夫子本就不喜他们?!
不会的!
叶炜廷如遭雷劈,连忙否定这样的想法。
如果魏夫子不喜他,那他这些年来在魏夫子面前努力表现岂不是成了笑话!
魏夫子有什么理由,喜欢一个胆小懦弱的废物!
他好学、惜羽翼,有什么地方比叶惟清差了?他不可能连那个废物都比不过的!
叶炜廷努力的安抚自己,然而内心依旧惶惶不安。
魏夫子在叶家呆了十几年,也教了十几年,他决不能容忍自己在魏夫子眼里成了个品行不佳之人,作为先生,他的权利太大了,若魏夫子在外人面前说他一句不是,他就会受人唾弃!
叶炜廷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继续跪下去。
跪到魏夫子没理由再拒绝他进学。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叶惟清那个废物经历过的事情,竟然也要他承受一遍!
此时,老老实实去读的叶惟清根本不知道外头的叶炜廷脑袋里头想了些什么,他只觉得魏夫子今儿对他格外的慈祥,课程也讲得简单,他都能听得懂。
这种舒适的学习环境,让他根本想不起来其他。
叶惟清乖乖学习,叶云眠也没闲着。
按时去见了两位嬷嬷。
这二位嬷嬷见了她,表现的也十分客气。
表面上瞧,应该也是公正的性子,只是当二人对着叶云眠讲了几句孝经,便让她回去之后要将全抄写十遍的时候,她就知道,事儿不简单。
“抄没问题。”叶云眠态度客气,上去一点怨气都没有,只是才说完,便转口又道:“只是我有些疑问……”
“大小姐请说。”二人也预料到叶云眠应该没那么好说话。
“我这人嗅觉比较灵敏,刚刚听二位讲课的时候,隐隐觉得周边气息稍有些刺鼻,可是从婵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想着,是不是婵姑姑这两日在府中,吃了太多滋补的东西,导致内热加重,如今稍稍动几下,便有难闻体味散出,香囊都压盖不了了……”
叶云眠说得慢,话音中也并无嘲笑之意。
那轻轻蹙眉的样子,甚至像是在担心,这乖巧的模样,让婵嬷嬷都不好生气,脸上瞬间憋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