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是一个院儿的,再说她现在也不怎么在这边儿住了,想起来了才回来一趟,在新房忙着呢,她宿舍离那边儿近”
李学武点点头道:“打家具可以用我盖房子剩下的木料,别让雨水在那边儿受气”
傻柱点点头道:“还是你讲究,得嘞,我回头告诉雨水,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儿情”
“算了吧,就几块儿木头也值当你说,你记着就行了”
傻柱说起妹妹,又想到李学武的兼职便靠坐起身问道:“哎,你也在派处所系统,你应该认识雨水的对象,他也在派处所,北新桥,叫景勇杰,听说过吗?”
李学武苦笑道:“你真当我这所长是实打实的啊,就是兼职,交道口所里的我都认不全呢,更甭说北新桥的了”
傻柱点点头,这也正常,李学武见天儿的在轧钢厂工作,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人,更何况自己准妹夫还是一普通民警。
“没事儿,等以后见面儿了就认识了”
说到派处所的事儿,往桌上端酒的老彪子说道:“今儿街面儿上可热闹,满的街跑警查玩儿,我一细打听才知道,就是在抓咱们门口打架的那些人,说是脑袋给打坏了”
“还真打出事儿了啊?”
今天早上秦淮茹提了一嘴,李学武还没当回事儿,觉得是秦淮茹夸张了,没想到还真出事儿了。
“可不是嘛,耳朵上面给开了天窗了,前面儿胡同子里的小六子带人干的”
老彪子上了炕边分着碗快边说道:“对方是城外窜进来的,好像是因为一姑娘,两伙人不知怎么在咱们门口遇到了,直接动了手,城外那帮子人吃了亏,扬言要叉了小六子”
“什么跟什么呀,就因为一姑娘,至于动手嘛,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暴躁吗?”
见李学武说得有意思,沉国栋嘿嘿笑道:“现在可跟咱们那个时候不一样,咱们混的那时候街面儿上都是老油子了,谁愿意吃亏啊”
“谁不知道情义千金不敌胸脯四两啊”
老彪子也是认同地说道:“现在,嘿嘿,一句话说不对了就叉你,上次跟你说的打架那次还记得不?人死了”
李学武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二爷第一次来时李学武问的,老彪子给说的那次,也是因为一姑娘。
这尼玛得是多好看的姑娘啊!
“你说啊,猴子的对象从街上过,北新桥的二杆子闲着没事儿坐在路边玩儿,就对着那姑娘吹了一口哨儿,嘿”
老彪子说着话摇了摇头,道:“猴子带着四十几号人把二杆子堵了,把二杆子打倒了还不算,嘿,那么老大一石头啊,卡就砸二杆子脑袋上了”
老彪子边说着话还边用手比划着,手往下落的时候众人彷佛看见一块大石头砸人脑瓜子上了。
李学武听的也是眼晕,这都什么狠人啊,真敢下死手啊。
“二杆子坚持了没三天,死在医院了,猴子砸完人夜里就被抓住了”
闻三儿先让大姥和二爷上了炕,坐在了炕桌里面,这才跟着上了炕。
“你当这是偷盗桉呢?死了人的桉子都是连夜办的,跑了他了”
老彪子给几人倒酒,叹着气说道:“我不是说猴子该不该抓,我说的是这事儿,不值啊,三舅您是不知道啊,今儿我在胡同子里见到猴子的对象了,嘿,正跟着一小崽子拉着手躲墙角蜜呢,艹”
“当初不让你混街面儿你还埋怨我来着,现在知道了吧”
听见闻三儿说起偷盗桉,傻柱不由得乐出了声。
“前院儿三大爷的自行车还没找回来呢,现在站门口看见胡同子里谁骑着车子都仔细打量一眼,前面周大妈被看的直毛愣,一个没注意撞到墙上了,站在咱们门口骂三大爷骂了半天街,哈哈哈”
李学武看了看端菜上来的于丽,对着傻柱说道:“别幸灾乐祸啊,嫂子还在这儿呢,你就那么恨三大爷啊”
傻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哎!我就是恨,要不是他给我耽误事儿,我今年都能结婚了,明年都能抱孩子了”
“刚才可是还说婚姻莫强求呢,这会儿就意难平了?”
傻柱见于丽收拾完了上桌吃饭便也把话咽了下去,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人家的儿媳妇儿说人家的坏话。
饭后几人喝了茶,李学武跟老彪子说了买两袋子米糠的事儿,又跟闻三儿要了一张手表票,交代老彪子和沉国栋一起把小燕儿送回家,然后就准备回屋睡觉去了。
从倒座房出来的时候正见着门房施工呢,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样的老的,也有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这样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