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温水回了神的老彪子抹了一下嘴巴,口中抱怨道:“都是我三舅,见钱眼开,挣钱不要命”
听见自己外甥的抱怨,闻三儿理也不理,喝了一口水,就靠在炕头歇着。
“怎么回事儿啊?”
李学武见这四人累成这样,也是有些心疼地问了句。
二爷见于丽正在忙,便叫小燕儿给这几人打洗脸水。
吩咐完小燕儿,二爷解释道:“前几天不是跟您说了嘛,就是那几家搬家的,这陆陆续续的一直都有搬的,老三就一直在收,我们运的还没有他收的快呢”
边解释着边拉了闻三儿起来,让他先去洗脸洗手。
“今天也是赶上了,一位唱戏的先生要走,家具什么的包堆儿卖,老三也是怕被截胡,便央着几人跟他一下午把一个院的家具都运回来了”
老彪子坐在炕延上咧着嘴说道:“感情,那可是在西城啊,差点儿没累死我”
“干点儿活儿就喊累,白长那么大体格子了,二孩儿怎么不喊累呢”
闻三儿洗了脸走进里屋,见老彪子还在那儿抱怨,便吃哒道:“平日里就你吃的最多,饭多话也多?洗脸去!”
这会儿闻三儿也是缓过精气神了,对着老彪子训了一顿,又叫老彪子赶紧洗脸。
等老彪子晃晃悠悠地往出走,闻三儿不解气地还踢了自己外甥一脚。
老彪子则是不服气地说道:“二孩那是累的说不出话来了,没您这么使唤人的”
很怕自己三舅再踢自己,老彪子紧走两步进了厨房,由着小燕儿给换了洗脸水便开始洗脸。
进了屋的闻三儿对着李学武说道:“这一趟咱们回收商店的底儿就有了”
“这倒是实话”
二爷对着李学武说道:“光是东面被堆满的库房都够咱们开张的了”
李学武给闻三儿扔了根儿烟,又给屋里其他人也递了烟。
等众人都点着了,李学武这才说道:“这是个机会,三舅对于生意的嗅觉是咱们这些人里拔尖儿的”
先是夸了一句闻三儿,可李学武随后说道:“可你们只有这么些个人,都累倒了,可就耽误事儿了”
“是是是,我也知道”
闻三儿点点头说道:“就这一回儿,以后不会再这么累了”
说着话,闻三儿伸手把沉国栋和二孩拉了起来,推了两人赶紧去洗脸。
李学武下地帮着于丽把桌子搬上了炕,再要捡碗的时候被于丽让了出来。
小燕儿帮着沉国栋两人打水的功夫,又帮着于丽把菜和馒头端了上来。
因为今天大家实在都是很累了,所以都是吃了两口便撂下了快子。
李学武和傻柱也没在饭桌上闲聊,也是紧着吃完了好给几人腾地方,让几人早点睡觉。
也就是不到七点半吧,李学武和傻柱便从倒座房出来了,闲聊了两句,傻柱便回了中院。
李学武则是先去了自己家里把李学才给熬得药喝了,跟李姝玩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后院了。
因为时间还早,李学武也没急着睡,坐在书桌钱开始憋坏主意。
这左手写字确实累,今晚8号技师又不在线,所以李学武只能自己放了热水,泡了热水澡解解乏。
等第二天起来拉开窗帘才发现,昨晚竟然下了雪了。
倒是不大,地上也仅仅是薄薄的一层,早上出去到尿盆的刘光天踩在雪地上连鞋帮都没没过去。
李学武收拾得了自己,顶着小雪花往前院儿走。
许是下了雪的缘故,李学武看着这大院里倒是干净了不老少。
最起码少了些灰色,多了纯洁的白色。
也是应了春节临近的景儿了,早上这会儿家家的烟囱都冒着烟儿,空气中混杂着煤烟味儿,倒是提醒了李学武该准备过年了。
进了倒座房,闻三儿和老彪子几人都是抽筋拔骨的状态,喝个粥都是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