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杀了数千乌桓人,但赵云心情非常沉重;苏禀战死,痛失两千余精锐,让他难以释怀。
就这样,七百余人默默行走,淹没于夜色之中………
…………
北平城内。
“蹋顿小王,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乌桓骑抬着蹋顿逃入北平城内。张纯难以置信的看着极度虚弱的蹋顿,在他印象里,蹋顿勇武不凡,有乌桓第一勇士之称,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哪有一点第一勇士的风范。
蹋顿吃力地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睡去。
“这?”
张纯无奈,看向另外一个狼狈不堪的将领,仔细一看居然是乌桓三王之一的难楼王,马上道:“难楼王,这到底怎么回事?”
同时张纯暗道:我让你们来驰援,怎么来了一群残兵败将?
“我们和白袍军打了一仗?”
难楼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张举是让他们来北平城与张纯会合,然后一起出兵卢奴夺回钱粮。但蹋顿认为,根本没必要带上张纯,他足够收拾三千白袍军,吞下那批钱粮。
“白袍军杀入幽州了?”
张纯不解道,他只听说赵云夺下了涿郡五阮关,但没听说杀入幽州了。可从幽州来的乌桓骑,怎么和白袍军打上了呢?
难楼讪讪道:“在唐县遇上了白袍军!”
盟友让他们来北平城会合,他们却私自出兵,结果还被打得这么惨,真是臊得慌。
唐县?
张纯一愣,唐县不还在北平以西吗?随即想起,蹋顿他们是从西门入城的,马上反应过来,这群胡虏是故意撇开他,想独自吃掉那批钱粮,顿时令张纯暗恨不已;不过看到乌桓人这悲惨模样,又暗爽不已,还想撇下本王,活该!
张纯也懒得问具体战况如何,反正一看就是惨败。但想到还有用得着乌桓人的地方,便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休整一番,再战赵云小儿!”
“对了,你们怎么在唐县就遇上了白袍军?”白袍军不应该在卢奴吗?张举连忙问道。
“白袍军押送大批钱粮北上!”
难楼眉头一皱,你这安定王怎么当的,白袍军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赵云在大批运钱粮北上?
张纯一惊,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来人,把张喜叫过来!”
张纯心头大怒,派出去的斥候都是猪吗?怎么没人发现赵云运钱粮北上?
没一会儿,张喜来了。“末将,拜见王上!”
“张喜,卢奴那边什么情况?”张纯压着怒火问道。
“末将已派斥候监视卢奴一举一动!”张喜躬身道。
“那人呢?又发现了什么?”
“这…!”
张喜这半天也这不出来,他这几天和城中相好厮混,醉生梦死,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而他派出去的斥候,早就被张烈的斥候杀掉了;没人来汇报,他就以为无事。
“混账!”
张纯大怒,心头也在滴血,我的钱粮啊!暴喝道:“来人!把这混账拉下去……关起来!”
本来张纯想砍了张喜,可想到是自己从弟,也就下不去手。而且,卢奴城钱粮那么多,就算白袍军在往外运,凭赵云那点人,要运到什么时候?
不过,张纯还是急道:“难楼王,明日你我合兵杀入卢奴把钱粮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