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看!”吕翔一指前方。
吕旷抬目望去,只见前方原野上,出现了一队高头大马的白袍军斥侯,大约有四五十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吕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得拽起重剑刑天,一夹马腹,怒道:“干他!”
吕翔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兄长马缰,提醒道:“兄长,低调一点!”
马缰被抓住,吕旷急道:“低调也要看势头,对方几十人,我方十倍之,无需低调!”
吕翔回头一看,己方一曲五百人,对方四五十人,低调个鸟啊!
吕翔连忙松开马缰,抓起重剑干戚,大吼:“干他!”
兄弟俩拍马急冲,身后五百亲卫撒开脚丫子狂奔。
陈到看着飞驰而来的两骑,神情一怔,两骑就敢冲击一队精锐斥候,这么嚣张?
再远望一眼,这才看到,两骑后方还有一大队步军,不过被甩了好远。
陈到催动战马,口中狼啸一声,跟随他的斥候以伍为单位散开,纷纷提起军弩,对准嚣张的两骑。
当二吕进入军弩射程,数十弩矢直接招呼了过去。
二吕兄弟也有点本事,手中宽刃重剑上下翻飞,一一将弩矢磕飞。
一波弩矢过后,陈到带着部下拉开距离,又是一通弩矢射去。
“无耻!”
吕翔有种被放风筝的感觉,斩落弩矢,气愤不已。
“别管小鱼小虾,干那个领头的!”吕旷紧盯前方陈到,打马狂追。
陈到也发现被盯上了,顿时怒火上涌,绰起鞍上精铁大枪,迂回马头,直接向二吕迎去。
眨眼间,三骑相遇,陈到长枪舞动,两道弧光直逼二吕。
二吕挺起重剑,齐齐挥出,正好斩在长枪上,爆起咣咣两声巨响。
陈到眉头一皱,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还有点本事,难怪这么嚣张。
倏然抽枪一撩,再攻二人。
二吕毫无惧色,吕旷一剑荡开长枪,吕翔瞅准空档,挺刺陈到。
陈到回枪横拦,挡住直刺重剑,而另外一把重剑却朝他当头一剑。
陈到一惊,迅疾地侧身一避,惊险躲过,手中长枪也不慢,单手一挑,直刺其中一个。
因二吕长得一模一样,陈到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眼看长枪直刺而来,吕翔手中巨剑干戚迅猛斜斩,磕开长枪,而吕旷则趁势横劈一剑,直取陈到颈脖。
陈到惊心不已,迅捷地一个后仰,重剑几乎擦着他面目而过,带起的罡风,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陈到意识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练的应该是合击之术,一攻一守,攻防兼备。
陈到手中长枪灌力一挞,又被一把巨剑挡住,另外一人向他挥剑拦腰斩来。
陈到感觉自己十成的武艺,在这两个一模一样面前,居然发挥不出来一半,一个敏捷地马腹藏身,躲过拦腰重剑。
此时,三骑交错而过,脱离攻击范围。
这番打斗说起来很慢,其实也就在转瞬之间。
交错之后,陈到没有勒缰再战,人也冷静下来,以前他从未遇到这种如此完美配合的合击之术,先走为妙。
二吕战马速度降下来后,掉转马头一看,刚刚与他们交手的小将,已经逃之夭夭了。
“兄长,追不追?”吕翔有点意犹未尽。
吕旷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说道:“人家都认怂了,咱们也低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