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须臾间,白袍黑甲的猛士,追上亡魂丧胆的刘纬台弟子,就是一通砍瓜切菜,飞溅的血光,带起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没一会儿,惨叫声越来越少,偶尔能听到城内响起几声。
刘纬台趴在一个铜箱上,后颈压着两柄血迹斑斑的长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次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恐惧,死亡的恐惧。
在刘纬台的目光中,一名身型伟岸,白袍银甲,行步有威的青年,正龙骧虎步地走来…
当刘纬台的目光,看向青年将军身后一名虎背熊腰的道袍汉子时,难以置信地怒吼:“刀雄,你这个叛徒,叛徒!”
这一刻,刘纬台终于想通,为何人都杀到了面前,他才知晓!
因为在外围戒严的大徒弟刀雄,背叛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某?”刘纬台趴在铜箱上,嘶声怒吼。
这时,一身银甲的赵云,已经来到刘纬台面前,他看向身后虎背熊腰的道袍男子:
“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是,主上!”
虎背熊腰男子对赵云躬身一礼,才对刘纬台道:“吾乃右北平不良使,刀雄!”
“哈哈哈!”
刘纬台惨然大笑,他做梦都未想过,自己最信任的大弟子,居然是别人的人,何其可笑、可悲?
赵云如刀的目光,扫了一眼周遭密密麻麻的铜箱,冷笑道:
“知道我,为何让你活到现在吗?”
“你利用我找到这里!”
看到刀雄那一刻,刘纬台就知道,赵云应该早就知道了一切。
而赵云之所以放任他,就是利用他找到藏金之地。
“杀了吧,他不会是个糊涂鬼了!”
赵云迈步走了。
其实,他刚到右北平,就从刀雄那里得知,刘纬台唆使田楷、单经,意图谋害他。
不过,他并未打草惊蛇,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他对当年公孙瓒私吞那笔钱财,也非常感兴趣。
本来赵云是打算将计就计,跟随田楷、单经前往肥如,找出藏金地点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有想到刘纬台与田楷、单经二人闹翻了,居然派刀雄将田楷、单经二人妻儿给劫了,威胁田楷、单经说出真正的藏金位置。
这一下,赵云倒省去钻田楷、单经设下的埋伏,直接带领虎卫与一部阎柔麾下的乌桓骑,来了肥如。
不过,赵云也没想到,真正的藏金地点,居然就在肥如城中,难怪当年公孙瓒要屠空肥如城。
架着刘纬台的两名虎卫闻令,手中长刀一动,刘纬台头颅滚落铜箱。
赵云拔出佩剑白虹,挑开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生了铜锈的五铢钱,不过这并不影响使用,对随军主薄耿苞道:
“子放,即刻编号清点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