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在思绪里揉了揉她的头,‘已经比我预想中好很多了,没事,咱们慢慢来吧。’
清若带着6瑶顺了一遍,6瑶一开始磕磕绊绊,怎么说呢,难以启齿是一部分,把自己的伤口,再剖开,也是一部分。
6瑶心理障碍有点自我开导不了。
‘姐姐,我是受害人。’她说。
为什么,要受害人一遍一遍回忆整个过程,这不公平,这不人道。
‘6瑶,我知道你觉得这个过程很残忍。’
‘固然,受害者的口供并不是定罪的唯一要件,但,除了受害人和施暴者,其他人都是第三方,即便有监控,但监控能拍到的是很少的部分。’
‘除了受害人和施暴者,没有人能返回当时的场景、感同身受去经历。我们不能指望施暴者在这个过程中能真实的反应事过程。’
‘所以需要受害者客观的、或者说主观的,但是真实的口述,协助第三方,也就是民警或者其他执法人员,根据时间线,拉通整个过程,找到证据,尽快还原事过程,给施暴者应有的惩罚,也是给受害者一个正义的结果。’
‘而且损害已经生,不回忆,不代表可以修复或是粉饰。损害结果已经生,对受害人,对社会,最好的结果是,罪有所罚。’
‘6瑶,身体的创伤可以随时间愈合,心理的创伤,只能自愈。他伤害你,法律能给的惩罚,是监禁或者其他,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身体的惩罚,而不是心理的惩罚。’
‘6瑶,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先不讨论世人差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真正的救赎,唯有自渡。’
6瑶抿唇,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当然知道,世人皆难,只是难处不一样,她原来衣食无忧、物质精神富有,对钱财的贫苦,没有概念。
那时候目光高高在上,目无凡尘。
女性,总是对自己的身体格外在意。
固然不是她的错,但今天清晨醒来后,她还是第一反应怪自己。
‘姐姐,我知道,我只是一时间,又有点钻牛角尖。’
6瑶笑了笑,仰头高高顶了下下颚,想把胸腔里那一团浊气都给吐出去。
‘我没事了,我知道了,一会我会好好说的!’
说是十分钟,但其实刘文给了6瑶尽二十分钟的自我冷静时间。
敲门声响起,是郑月茜的声音,‘6瑶,我和刘姐可以进来吗?’
6瑶还抱着抱枕,只是左手松松搭在腿上,右手怀抱着。
已经和清若一同拉了两遍整个过程了。
怎么说呢,有些伤口,不挑开,固然不疼,但里面的细菌可能一直在作乱,隐隐的炎症作祟。
挑开了,乍然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剧烈的疼痛,但也可以彻底的消毒治疗。
来吧,女性的韧性,可能比6瑶自己想象中还要强盛。
‘姐姐,我准备好了!’6瑶抬头,挺直了背,小鹿般的眼眸里迷茫的懵懂被坚定刺散,可能深处还浅藏着面对未来无数挑战的胆怯和害怕,但,这会在警局,最不应该害怕的就是她,而是背后的施暴者们。
‘6瑶,来吧。’
“可以,刘姐、郑姐,我好了。”
面对警察的询问,正常不接触警察,没到过警局这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