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骑马撞了我们的车,他耍赖要跑。车夫不让他跑,因为阿娘撞伤了,额头都撞流血了。”
温钰小声缓缓地说,“沈世子后来见是阿娘,且不讹他,才不跑了。还非要我们去参加寿宴。”
“阿娘不肯去的,他家那位铁娘子,写了请帖给阿娘,还说了什么‘老夫人安心’……阿娘才同意了。”
萧昱辰听着孩子的描述,不由愣在那儿。
他垂眸着一会儿功夫便睡熟的温锦……心情略有些复杂。
他说她跟沈淮私会……冤枉她了。
可她要出门,要去哪儿,不能提前告诉他吗?
她若需要什么帮助,不能好言求他吗?
以前她是太缠人,没有自知之明,惹人烦!
现在她是脾气又臭又硬!
她就没有个好相处的时候!
萧昱辰越想越气,“伤在哪里了?”
“这里,额角。”温钰说。
萧昱辰低头她伤势。
凑近了,她皮肤竟如此白皙无瑕,这哪里像个生过孩子的妇人?
这简首像未出阁的小姑娘……她长长的睫羽如同蝴蝶的翅膀,在白皙的脸上,投出一抹浅浅的阴影,随着马车的晃动颤呀颤。
她这么安静地睡着,收敛了一切的锋芒,柔和的线条更惹人疼惜。
他凑得越近,那股荷香越浓,他不由贪婪的呼吸。
这女人,用的什么熏香?或是脂粉?竟是这样的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