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温锦着牢狱里,衣服凌乱,发髻被弄散……就连腿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狼狈的大哥,不由心中唏嘘。
也不知大哥他心态如何……受不受得了这般境遇。
大哥年纪轻轻,就进入兵部,担任司库……
温锦现在甚至有点儿怀疑……她当初为哥哥求来这恩典,究竟是对是错?
“锦儿!”温盛钧从牢狱里侧的黑暗中爬起来,快步走上前来。
天窗漏下那一点儿天光,将他的脸照亮。
温锦不由一愣……
大哥脸上并没有颓废,甚至连愤愤不平都没有。
他比自己想象中平和得多。
“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我是大哥,却一首叫你为我担心,为我操劳奔波!这次……又连累你!”
温盛钧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对温锦,他怀有浓浓愧疚。
“大哥别这么说,一家人,这么说就见外了!”萧昱辰立即说道。
温锦惊讶地他一眼……干嘛抢她的话?
“都是自己人,你的事儿,就是我跟锦儿的事儿。咱们不客套了,你把今日的事情,详细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帮大哥。”萧昱辰又说。
温锦他的眼神,越发惊讶……这还是那个自负自大、自以为是的萧昱辰吗?
“今日原本是京兆府尹家公子庞满做东,宴请了好几位崇文院的昔日同窗。我跟庞满相识己久。且还有几位六部有过来往的同侪。
“我去之前,并不知道还有刑部侍郎的二公子。更不知道有人叫了青楼花魁。见花魁到场,我立即起身告辞,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