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拽了下他的衣袖,“我们进城。”
离了茶摊,萧昱辰的脸色仍旧难。
郁飞不解,小声问,“皇上认识到自己冤枉了你们,这不是好事吗?他怎么那么生气?”
温锦落后两步,低声解释,“皇上绝不会轻易下罪己诏。让圣上认错,且还是在天下人面前认错,被认为是有损‘皇上威严’之事。除非是非常大的天灾,如洪水、旱灾、瘟疫,这类人力无可挽回的大灾……”
“而且还得是有胸襟有气魄,能扛住事儿的皇帝,才会下罪己诏,以安抚百姓的心,主动挑起天灾的责任。”
“眼下这个罪己诏,显然跟天灾无关,跟皇上的胸襟也无关……”
郁飞忽而福至心灵,她杏眼微瞪。
“也就是说……这罪己诏,并非皇上本意,而是,他说什么做什么,己经由不得自己!是有人胁迫他,或者说,替他,下了这个罪己诏!”
温锦点了点头。
郁飞皱眉道,“目的呢?代替皇上下这个罪己诏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单纯,为了讲你们的好话吧?”
温锦了她一眼,没说话。
几人己经走到了城墙下。
城门边上贴着皇上的“罪己诏”,白底黑字,引得众人围观。
钰儿拉着郁飞的袖子,“小姨,抱!我不见!”
郁飞喜不自禁,这么多大人,钰儿不找爹,不找娘,竟然找小姨?
她欢欢喜喜将钰儿抱起来,“钰儿还是最喜欢小姨了,对吧?”
钰儿趴在她耳边道:“这罪己诏,就是为了钓鱼呀!钓爹爹和阿娘回京!”
“我打的比方,是不是比我爹强多了?”
郁飞哭笑不得,鱼比鳖……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