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佯装认真信。
他本想说,那次宫人杖毙多话的宫女时,那个臭道士还挑拨他和妹妹的关系。
但话未出口,钰儿忽然想到……母后是大夫,医者仁心,她恐怕根本不知道父皇杖毙了那宫女的事儿。
他若是说了臭道士……岂不把父皇隐瞒的事儿,也给抖搂出来了吗?
再者,母后才刚出月子,身体还虚弱,且还要乳养妹妹呢!
那臭道士,让他来解决就够了,不必让母亲多忧心。
“你想说什么?”温锦见他迟迟没说下文,不由追问。
钰儿笑眯眯抬起头,“我想起来东宫谋士里,也有擅长道学的,我把这两张符都拿回去,问问他们。”
温锦皱起眉头,“既然妹妹都觉得不安,这符你还是不要拿了,你也还是小孩子。”
钰儿挺首了腰板儿,“母后,钰儿不是小孩子!我长大了!我是哥哥,可以保护妹妹的大哥哥!”
温锦哭笑不得。
“再者,我是男人,是纯阳之体,任何邪祟都伤不了我。”钰儿拍着胸脯保证。
“哦,你是男人……”温锦十分给面子地点点头。
“今日满月宴,母后辛苦了,您早点儿休息吧,孩儿这就回东宫去了。”钰儿收好了那两张符,躬身行礼。
萧昱辰轻手轻脚的从寝殿出来,“玥儿睡了,你也去歇歇。”
他拍了拍温锦的肩。
温锦了父子俩一眼,点点头。
萧昱辰陪着钰儿走在安静的宫道上。
七月的夜里,依旧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