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毒师说,是致幻之药。”萧昱辰道,“那药用肠衣包裹,肠衣被消化之后,药效才会发作。
“所以昨晚,药效发作之时,我叫人去‘帮’了她一把。”
温锦着萧昱辰极其平静,甚至多少有些释然地说出这一番话。
“如此对待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过的人,你不觉得自己残忍吗?”她问。
萧昱辰抬眸她,“残忍吗?喜欢过吗?我原本以为自己明白什么叫‘喜欢’,但现在又觉得自己并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像。锦儿,我们是一样的人。”
温锦摇头淡笑,“我不觉得。”
“滁州回信了。”
萧昱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温锦也立刻收回思绪,“怎么说?”
“万吉在老家盖了祠堂,富丽堂皇,里面供奉着他爹娘的牌位,让乡里乡亲去烧香祭拜。”
温锦闻言,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他父母都不在了,他是家中老大,当年跟同乡进城做学徒,不曾想被人骗进了宫里,骟了做了太监。
“他爹娘以为他在京都做了官儿,指望着他光宗耀祖……他刚进宫的那些年,自己吃饱,不挨打都成问题。
“自然也没余钱给家里。后来他有了钱之后,爹娘却因饥荒饿死了,弟弟妹妹也逃荒走丢了。
“光宗耀祖,成了他的心病和执念。所以,他如今得了这一大笔钱,就立马送回老家,托人建了祠堂,花钱叫人供奉。”
温锦缓缓点头,“这么说来,这个祠堂对他来说,也许比命都重要……或许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