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西方几旁,哪怕是快死了,也恭恭敬敬地给皇帝磕了三个头,才颤巍巍地两手将酒杯举过头顶,以示尊崇。
而后,他才一口把酒干了。
西方几上,摆了两只酒盅,两副碗筷。
但皇上根本没碰酒,也没动筷子。
“温卿吃酒,吃菜……”
皇帝倒是一再让他吃。
烈酒上头,一壶酒下肚,温靖眼里的皇帝就有了重影儿。
“跟朕说说温锦吧?”皇帝笑道,“朕这个儿媳,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她在娘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呵呵,皇上说笑了……是皇家的水土养人啊!
“她在家什么样?京城没人不知道吧?也是……也是罪臣疏忽,让家里那个蠢妇刘氏,把她给害了呀!”
温尚醉了,说话有点儿大舌头。
皇帝微微眯眼,“怎么把她害了?”
“她小时候,就生的漂亮!也聪慧,五岁便能学着她哥哥的样子,做些酸诗。
“生僻的古,她几遍就能背……可惜啊!刘氏把她养残了……
“我当是她娘死,给她的打击大了……后来才知,刘氏给她喂药,把她毒傻了!”
温尚说着落下泪来,不待皇帝劝酒,他便自斟自酌的喝起来。
皇帝抬手摁住酒壶,“如何毒傻了?她现在可不傻!既是毒傻了,人还能再变好吗?她不是会医术?如何会被别人下毒?”
“嘘——”温尚把食指比在唇边,“其实,我早就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