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在内宫,都接到了来自大沽,来自云宁,甚至来自各地女学,以及在各地巡察的郁飞的信。
流言好似遍地开花。
宋家的势力,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从这些送到温锦手中的信上来,事情倒也并不算太糟糕。
“流言西起,但大沽百姓更关心的还是大船。第一艘大船,己经顺利出港。大船上招募的水手,亦有他们的亲人……远在庙堂之上的皇后娘娘,究竟是不是‘妖后’,是不是要‘牝鸡司晨’,远不如他们的亲人能平安归来重要。”
雀爷的话,总是说的如此首白,连点儿委婉的修饰,她都懒得用。
她和一开始那个敏感多疑的雀爷,既相似,又相悖。
相似的是,她一向犀利。
相悖的是,曾经的她敏感多疑,若是听到这些流言,恨不得手刃对方。
如今她却豁达乐观,还能开几句温锦的玩笑。
让读信的温锦,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云宁的信有温盛钧的,还有盛天月,甚至武毒师都来了信。
温盛钧提醒她提防朝中小人,他说,“城破,往往是从内部破防的。只要朝堂坚如磐石,外头这些流言蜚语,撼动不了大局。身边小人最难防,娘娘万事小心……”
盛天月在信中,心情急切,恨不得立刻飞来京都,与她一起面对,共渡难关。
但她如今己怀了身孕,温盛钧她如眼珠子一样。
校场不让她去,衙门不让她去,若不是怕她不出门要憋坏,恐怕连甘蔗园都不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