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他听见雀爷喊道。
大雨倾盆,狂风怒吼。
人在这样的风雨当中,根本无法视物,啥都不清。
敲锣人身子紧紧贴着地面,匍匐向衙门口爬去。
他不敢起身,这风大得,只怕爬起来,他就会被风吹走。
风雨当中,他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孩子的哭声,还是风里的气旋声。
嗷嗷的,尤为揪心……
哗啦啦——
一阵屋顶瓦片被掀起,又砸在地上的声音。
敲锣人抱着头,好险瓦片没有砸在他身上,但摔碎在地的瓦片,迸溅起的碎块,却溅在他身上。
噼噼啪啪一阵响,疼得他想哭爹喊娘。
“走——”
不知是谁,馋起他两边的胳膊,架着他,飞快的冲进衙门里头。
他眼睛里全是被风吹出的泪,好一阵,他视线才恢复清明。
他睁眼就瞧见雀爷浑身湿漉漉的,从头到脚,狼狈不堪。
雀爷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这襁褓……不是刚才那女子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