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去到后院儿，有只大鸟。他将那荷包拴在大鸟的腿上放走了。”
逢春喘息了一声。
叫她紧张的一定不是这些。
虽然窥探太上皇，也十分紧张刺激……
“婢子到，吉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偷到了这一切……
“但他藏得不好，被发现了……太上皇让人捉住吉祥……”
逢春咕咚咽了口唾沫，呼吸微微发紧。
“太上皇让人把他头摁在水缸里……溺死了。
“婢子眼睁睁着，却、却……没办法。”
逢春攥着拳头，垂着头，眼圈儿微微发红。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吉祥经常往仁和宫跑，有时是拿东西，有时是传话。
吉祥人很机灵，见人总是笑眯眯客客气气的。
逢春跟他也算脸熟，每次见面，他都恭敬行礼，热切地喊“逢春姐姐”。
就那么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摁在水里，他挣扎、求饶、手脚乱挥……首到最后一动不动。
从水缸里拉出来时，他己经没了气息。
逢春觉得，在那一刻，被摁在水中窒息的不只有吉祥。
连她都感觉到了无比的窒息。
温锦闭目，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她冷眼着跪在下头的小宫女。
“你己经害死了一个宫人。”温锦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