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同越说越不耐烦,直接隔着电话扯着嗓子吼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着?你非得等着人家把这事捅出去,记者到了县里,来曝光这事你才死心是不是?
“哎哟,我的好县长,你听他们吓唬你,现在的这些记者敢来,我就能把他们打了,不管是哪家报社来,我一家给他们个3万5万,我就不信拿钱还堵不住他们的嘴”。
“你少特么给我扯蛋!我告诉你这事没商量,二选一,你现在给我做出选择”!
杨济同了火,他可不敢心存任何侥幸。万一来的记者里有那么一两个不识相的,或者马洪满做点手脚,偷偷的收买一两个,人家都不用到县里,照样可以写稿登报!真到了那个时候,陈宝胜大不了砖场不开了,可自己的县长算干到头了,所以才强令他做选择。
“行行行,老杨你别上火,我搬还不行啊!我搬到深山老林去,搬到个没人的地方,这样也就不愁这污染的问题了”。
陈宝胜也没辙,杨济同压迫下来,他也只能松口,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真给领导添麻烦。
田朝阳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些所谓的朋友,不是真的朋友。哪怕他们平日里对你再好,可一旦触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哼哼……
杨济同挂断电话后,将解决的办法跟他说了。田朝阳跟他客气两句,直接回了县委。
“姐,我忙完了,回来了,你怎么样”?
回到县委后,田朝阳直接去了罗冰的办公室,该说不说,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放心。
罗冰此时跟霜打了的茄子是,蔫儿了吧唧的无精打采。但见他进来,还是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给他,微微一哈腰,在地上拎起个黑色塑料袋,隔着桌子递了过去。
“啥玩意儿啊”?田朝阳走到办公桌前,疑惑的问了一句,没有伸手接着。
“你哪那么多废话!给你你就拿着呗!”罗冰现在懒得说话,见他不伸手,瞪眼儿就“骂”。
田朝阳嬉皮笑脸道:那不行,姐,你不说清楚是什么,我怎么能伸手呢!
“朱振海昨天晚上不是扫了几百万的现金吗”?
“嗯,他还给我分了几十万,就是从那堆钱里拿的”。
“他整了个大皮箱,走的时候把那些钱全拉上了。今儿上午他的遗体被取出来,那一箱子钱也露出来了。朱振江顺理成章地占为己有了,我从殡仪馆离开的时候,跟他要了十万,理由是你帮忙的费用,呵呵,他倒挺大,直接给装了三十万,这不,都在这袋子里呢”。
田朝阳摆手摇头说道:拉倒吧!这钱我不能要。昨天晚上那几十万我都不知道怎么花呢?我还琢磨着给你买点什么东西呢?
“给你你就拿!甭跟我这儿废话!你更用不着给我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
说着话,罗冰把这钱袋子往前一送。田朝阳摆手摇头:我真不……
罗冰一听他还推辞,就有些不耐烦了。另一只手使劲往前一推,她想的是自己使劲的一扔,田朝阳肯定伸手接,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拿走就完。
哪能想到田朝阳没伸手,人还站在桌子边上。大高个腿又长,这袋子钱正砸在他祠堂上。
这酸爽的感觉就跟挨了一招“猴子偷桃”似的,田朝阳“呜”一声,五官移位,捂着就蹲下去了。
罗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他痛苦的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关心的绕了出去,优雅的半蹲在他身前,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好好的?突然犯病了,要不要打个12o?
“我没病”!
田朝阳咬着牙说了一句,又道:你,你刚才用那袋子钱砸着我了,嘶哈……,原来拿钱砸人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