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道:“一次一百文,三天一次、一月十次,就是一贯钱。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十二贯钱,十年就是一百二十贯,你这十年被渔霸抽了一百二十贯。”
“什么?一百二十贯,他们抽了我一百二十贯钱!我、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攒到十贯钱啊!”
老渔民嚎啕大哭:“呜呜呜,他们怎么能抽我这么多啊,他们比虎狼都很啊!我儿子都没娶媳妇,这笔钱要不被抽,我儿子能盖房娶媳妇了,他们太狠啦!”
许多渔民愕然,没想到多年积累下来,渔霸能抽这么多钱。
商户更加咬牙切齿,他们比渔民交的钱更多。
卖鱼短的则不太在乎。
王渊抓着一个年轻渔民:“你在这卖鱼多久了,渔霸每次抽你多少钱!”
小渔民急了:“我也不会算账,俺卖鱼给俺娘病的,也是三四天来一次、一次卖一二十斤、二十三十斤,少的被抽六十文、多的被抽过三百六十文,俺来这卖鱼三年了,你快帮俺算算,他们到底抽了俺多少钱!”
王渊道:“你也按一次一百文算,一月也约莫一贯钱算,一年十个二月十二贯、三年三十六贯钱。”
小渔民咬牙流泪:“他们若不抽那三十六贯钱,俺娘的病早就好了!”
“你现在还小,将来还能来县城卖三十年的鱼!”
王渊叹息:“一年十二贯,十年一百二十贯,二十年就是二百四十贯,三十年三百六十贯!这么多钱,都够买一百亩地做地主,能盖四栋八间带院的青砖瓦房,能让你每天吃肉吃到饱吃十年!”
“不,我不能交给他们那么多钱,我要把钱留给我娘病!”
这么一说,小渔民立时感觉,损失大到天上去了。
许多渔民、商户也在计算,自己还能活多少年,要给这些渔霸交多少钱。
以前他们不会算,现在王渊给了模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很好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商户、渔民目赤欲裂,恨不得立刻去找那些渔霸拼命。
不是我们不能挣钱啊,都是被渔霸泼皮盘剥了!
“这帐不能这样算啊,很多人活到三十出头就死了,哪能卖二三十年的鱼,夏天鱼不值钱,冬天又捕不到鱼,这家伙就是蛊惑人心!”